負責網站服務器托管的電信分局,突然打來電話,說機房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線路安全升級,要求星網傳媒立刻將所有服務器搬走。
合作了十幾年的印刷廠,寧可賠付雙倍的違約金,也要終止和電視臺的所有紙媒印刷合同。
甚至就連每天給公司送桶裝水的后勤公司,都找了個“車輛調度不開”的蹩腳理由,單方面停止了供水。
一時間,風聲鶴唳,草木皆兵。
“江總,財務部那邊剛剛收到消息,銀行單方面凍結了我們所有的貸款審批流程,說是要重新評估我們公司的信用風險。”
方雅致的秘書,臉色慘白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,聲音都在發抖。
方雅致那張美艷的臉上,此刻已經看不到絲毫的血色,她死死地攥著手里的咖啡杯,指節因為用力而捏得發白。
“江恒,這就是你說的未來?”
她轉過頭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,依舊在不緊不慢地翻閱著“江城在線”技術文檔的男人。
江恒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頭。
“這不才剛開始嗎?”
“剛開始?”
方雅致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銀行斷貸合作商跑路,就連市政府那邊主管宣傳的部門,都臨時取消了我們下周的專訪資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
“這意味著我們現在就是一座孤島,一座馬上就要被海水淹沒的孤島。”
“姜家的能量,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。”
江恒站起身,走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“他這是在告訴我們,在江城這片地界上,他就是天。”
“順他者昌,逆他者亡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
方雅致走到他的身邊,和他并肩而立。
“難道就這么坐以待斃,等著他把我們活活耗死?”
“老虎要吃人,你就算跪下磕頭,它也不會發善心。”
江恒轉過頭,看著方雅致那雙因為焦慮而顯得有些黯淡的丹鳳眼。
“唯一的活路,就是在他張開嘴之前,先敲掉他滿嘴的牙。”
方雅致的心,猛地一跳。
“怎么敲?”
“他有人脈,有資本,有經營了幾十年的關系網,我們有什么?”
“我們有媒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