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動了我媽。”
江恒只說了四個字。
“我在江城的港口,給你留了一條船天亮之前隨時可以走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江恒掛斷了電話他轉過身看向了遠方,那片被城市燈火映照得一片昏黃的夜空。
幾道刺眼的遠光燈像利劍一樣,劃破了遠方的黑暗。
三輛黑色的奧迪a6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,朝著鋼鐵廠的方向疾馳而來。
“來了。”
江恒的聲音,輕得只有他自己能聽得見。
他將手里的上海牌手表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放進了貼身的口袋里。
他對著身后那幾十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,下達了今晚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命令。
“今晚,一個不留。”
刺耳的剎車聲撕裂了廢棄工廠的死寂。
三輛黑色的奧迪a6呈品字形,死死地堵住了鋼鐵廠唯一的出口。
車門幾乎在同一時間打開,十二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走了下來。
他們每個人的動作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精準,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枯瘦穿著一身唐裝的老人。
他手里盤著兩顆油光發亮的鐵膽,那雙渾濁的眼睛掃過江恒和他身后的那群烏合之眾。
“你就是江恒?”
江恒沒有回答,只是將手中的鋼管,換到了右手。
“那個司機呢?”
老人又問。
老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停止了轉動手里的鐵膽。
“一群拿著鐵管的臭蟲也敢擋趙家的路。”
“處理掉,連那個司機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