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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成開著周明遠另外一輛車——奔馳e500出了公司,腦子里反復回響著周明遠的話——“讓蘇晴搬去你那兒住”“不準碰她一根頭發”。
但自己就想睡她啊。
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給我睡?
愿意的話,又能睡多久?
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,在儀表盤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像他此刻混亂的心緒。
很快,他把車停在老舊小區的租房樓下。
他的租房在六樓,沒電梯。
他喘著粗氣爬上樓梯,掏出鑰匙打開門,一股混雜著灰塵和泡面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一室一廳的屋子小得可憐,墻皮在墻角處卷成了波浪狀,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;
客廳的沙發是二手市場淘來的,扶手上磨出了洞;
臥室里的舊床吱呀作響,衣柜的漆掉得像塊斑禿。
張成看著這亂糟糟的屋子,突然覺得臉上發燙。
這就是蘇晴要住進來的地方?
那個每天穿著精致套裝、噴著昂貴香水的女人,要睡在這張掉漆的舊床上?
“不行,得收拾收拾。”他像是突然被抽了一鞭子,開始搞衛生。
先用抹布把桌子擦了三遍,連角落的灰塵都沒放過;
又把堆在沙發上的臟衣服塞進洗衣機,轟隆隆的聲響在狹小的屋子里格外刺耳;
最后,他甚至找來膠帶,小心翼翼地把卷起來的墻皮粘好,雖然看起來更滑稽了。
忙到夕陽西下,屋子總算有了點人樣。
張成看著煥然一新的租房,心里卻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——就算收拾得再干凈,這破舊的底子也改不了。
搞好衛生,張成就去了公司,送周明遠下班,然后就接到了蘇晴打來的電話,“張哥,我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你快來幫我搬。”
聲音嬌媚悅耳,動聽得如同在叫床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