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噬毒玄蟻,上古異種遺脈。性兇戾,嗜萬毒。吞噬劇毒而進化,甲殼日益堅韌,口器愈發鋒銳,其毒亦隨之蛻變。飼以奇毒,潛能無窮。成軍之時,噬靈嚼鐵,無物不破。縱是法寶靈光,亦可蝕穿。位列天地奇蟲榜第七。”
“然此蟲培育,非劇毒不可活,非海量奇毒不可壯,非逆天毒源不可蛻變終極,慎之,慎之。”
胡龍象的目光死死釘在那“第七”的字樣上,呼吸瞬間粗重了幾分。潛能無窮?無物不破?噬靈嚼鐵?他猛地看向那個漆黑的封印玉匣,那股微弱而精純的吞噬意念再次傳來。
他毫不猶豫,神念探向玉匣的封印。封印并不算頂尖,但帶著一股陰損的腐蝕性,顯然是唐狩的手筆。胡龍象的靈力悄然涌出,無聲地侵蝕著封印的節點。
“咔…嚓…”
一聲細微的脆響在寂靜的洞窟中幾乎微不可聞,封印碎裂。
匣蓋開啟的剎那,一股極其微弱的空間波動散逸出來。匣內并非實體,而是一小片被穩定住的次元空間。空間中心,懸浮著七顆米粒大小、通體漆黑、表面布滿天然玄奧紫金紋路的蟲卵。
它們如同最上等的墨玉雕琢而成,靜靜地懸浮著,散發著微弱卻精純的生命波動和…對劇毒無比渴望的貪婪意念。
七顆,排名第七的噬毒玄蟻蟲卵。
胡龍象的心臟,在這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。咚咚,咚咚,聲音在死寂的洞窟里清晰可聞。
這蟲卵,與他丹田的墨玉毒種,簡直是天造地設。他的身體,就是最完美的毒巢,這噬毒玄蟻,就是為他準備的殺戮之軍。
他強壓下幾乎要沖破胸膛的激動,小心翼翼地合上玉匣,將它和那本《百毒蟲經》單獨放在一邊。目光,帶著前所未有的熾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投向了最后那個樣式古樸、觸手溫潤的儲物袋——滿華老人的遺物。
濁欲墟散修聯盟盟主的珍藏。
神念探向袋口,禁制瞬間反饋回一股陰冷、粘稠、帶著腐朽氣息的強大阻力,這禁制遠比之前的復雜堅韌。
胡龍象眼神一凝,丹田內瘋狂運轉,一股遠比之前精純凝練的靈力,凝聚于神念前端,化作一枚尖針,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禁制流轉的薄弱節點,狠狠刺入。
“嗡——”
禁制劇烈波動,爆發出強烈的陰冷血光,瘋狂反噬。
胡龍象悶哼一聲,額頭青筋暴起,斗篷下的身體微微搖晃,但他眼神冰冷如鐵,毫不退縮。
嗤嗤嗤……精神層面的腐蝕聲清晰可聞。血光與煉氣期五層的靈力激烈對抗、消融,然而一邊是無根之水,一邊有源源不斷的支援,故雖然血光強大,但是也被慢慢消融。
半個時辰后,那堅韌的禁制終于發出一聲哀鳴般的脆響,如同琉璃破碎,徹底消散。
袋口洞開。一股遠比李天賜和唐狩袋中更濃郁、更駁雜的靈氣混合著濃重的血腥、藥草、金屬礦石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首先沖擊感知的,依舊是靈石。下品靈石堆積成小山,目測至少五千塊。旁邊,一小堆中品靈石,足有百塊。折算下來,超過一萬五千下品靈石。這是一筆足以讓筑基修士都為之眼紅的龐大財富。
丹藥區,玉瓶更多,品質更高。除了常見的療傷、固本丹藥,多了幾瓶標注“續骨生肌膏”、“玉髓丹”(修復經脈)、“凝神香”(穩固神魂)等珍品。角落里,甚至有幾瓶貼著猩紅骷髏標記、散發著危險波動的丹藥,顯然是劇毒之物。
法器架琳瑯滿目。一柄通體漆黑、劍身隱有血線流動的狹長飛劍,寒氣森森——這是滿華老人偷襲希思黎時可能使用的音波飛劍。一件折疊整齊、通體流轉著暗沉血光的猙獰梭形法器——正是滿華老人最后時刻吼出的“飛骨梭”。幾件防御力極強的內甲、護心鏡,材質非金非玉。還有幾面陰氣森森的骨幡、一套布滿尖刺的拳套……無一不是精品,透著血腥和煞氣。
材料區更是豐富。各種閃爍著靈光的礦石(血紋鐵、陰魄石)、成捆的妖獸筋骨皮毛、散發著濃郁藥香的靈草(不少是煉制毒丹的主材)、裝著各種妖獸精魂的封魂瓶、甚至還有幾塊記載著濁欲墟秘聞和某些邪門功法殘篇的玉簡。
胡龍象的目光,帶著前所未有的熾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投向了那個通體墨玉色、入手冰涼沉重、表面刻滿細密繁復符文的儲物袋——屬于血丹宗長老希思黎的遺物。
神念探向袋口,一股遠比唐狩、甚至滿華老人袋中更凝練的阻力瞬間反饋回來。禁制之強,遠超之前所有,帶著血丹宗特有的陰毒烙印。
胡龍象瞳孔微縮,心神高度凝聚。丹田內靈力瘋狂運轉,化作一柄淬煉了千百遍的尖刃,狠狠斬向禁制流轉的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