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局面尚可容忍,礙于朝廷任命,孤不便處置公孫瓚那廝。
如今天下動蕩,若北疆不能政令統一,內斗不休,豈能成事?
故必須除掉公孫瓚這逆賊!
聽完王上分析,趙云恍然大悟:"原來王上早已識破公孫瓚勾結鮮卑、**及遼東太守的詭計,甚至故意為其創造舉兵之機?"
劉鳳轉身凝視趙云,自信笑道:"正是孤王刻意為之!拖延愈久,公孫瓚愈不敢輕舉妄動。孤故意調離燕軍:令黃忠率五萬精兵駐守并州,親率五萬幽燕鐵騎會盟討董,營造北疆空虛假象。"
"孤料定公孫瓚蟄伏多時,必不甘錯過這天賜良機。只是萬萬沒想到,他竟膽大包天勾結鮮卑等外族!"
"不過無需多慮,薊城留有五萬黃金火騎兵,臧洪等文武足以固守。待我軍回援,四家聯軍必作鳥獸散。"
"雖敵軍集結四十萬之眾看似棘手,卻正可一戰永絕北疆后患。此后我燕國再無背刺之憂——如此看來,這場戰火反倒來得正好。"
趙云臉上露出憂慮之色,低聲勸說道:"大王切莫過于輕敵,敵方畢竟有五十萬大軍壓境。如今我燕國兵力本就捉襟見肘,王上又親率五萬精兵遠征司隸討伐董卓。末將實在擔心臧洪將軍僅憑五萬黃金火騎兵,能否抵擋得住四十萬聯軍的圍攻。"
他望著遠方綿延的城墻,語氣愈發沉重:"北疆這些年好不容易才建設成這般繁榮景象,實在經不起大戰摧殘。若真有閃失,恐怕我們多年的心血就要毀于一旦了。"
劉鳳聞言卻依舊氣定神閑,輕撫長須道:"子龍何須如此焦躁?你以為寡人會對這些隱患視若無睹嗎?"他轉身指向城內熙攘的街市,"北疆今日之繁華,皆是我等夙興夜寐換來的。若非為了長治久安,寡人又怎會忍心讓這片土地再起兵戈?"
稍作停頓,劉鳳語重心長地說道:"正所謂破而后立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。若不能趁早鏟除北疆這些禍患,日后必成我燕國心腹大患。古人云: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。與其終日提防,不如畢其功于一役。"
說到此處,劉鳳眼中閃過一絲鋒芒:"公孫瓚、公孫度之流不過是跳梁小丑,何足掛齒?倒是子龍你,未免太過抬舉那四十萬烏合之眾了。"他嘴角泛起自信的笑容,"表面上看聯軍聲勢浩大,實則各懷鬼胎。無論此戰勝敗,他們都會作鳥獸散——若勝,必因分贓不均而內訌;若敗,更會樹倒猢猻散。"
若敵寇慘敗撤退,必會彼此諉過,全無同袍之誼,更遑論共渡難關。
但凡四十萬聯軍遭遇些許不利,必生內亂!
此乃聯軍致命軟肋,將士各懷異志,僅能勝不能敗,難堪惡戰。
見郭嘉與趙云凝神聆聽,劉鳳傲然一笑,繼續剖析:"且說這四十萬大軍看似聲勢浩大,令人望而生畏。
實則不足為慮。鮮卑部落在漁陽之戰中遭孤重創,折損二十萬之眾,元氣大傷。
近年來三部鮮卑各自為戰,內耗不止,實力銳減,丁口凋零。
雖仍居草原霸主之位,不過回光返照罷了。此番能湊足十萬騎兵已是極限。
公孫瓚連年征伐,然受限邊陲貧瘠,總兵力不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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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之眾。
公孫度坐鎮遼東,地廣人稀,堪堪募得十萬士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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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國則舉國皆兵,聚十余萬兵馬倒非難事。
敵寇雖多是騎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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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可,若要攻堅,必遭重創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