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鳳麾下文武重臣今日盡數(shù)到場。
三國武將中,除陷陣營統(tǒng)領高順這等滴酒不沾的異類,多數(shù)都是嗜酒如命的豪杰。
劉鳳手下的文官武將每個月都能領到五壇【天上白玉京】御酒,這些人的酒量個個抵得上好幾個普通人,尤其是張飛、關羽、臧洪、典韋、褚飛燕、黃忠這些嗜酒如命的家伙。
張飛樂呵呵地捧著一壇御酒走到劉鳳面前,扯著嗓門喊道:"主公今兒個娶側妃的大好日子,俺老張打心眼里為主公高興!"
"來來來,讓俺敬主公幾杯,主公該不會不給面子吧?"張飛雖然嘴上說得客氣,可看他手里那酒壇架勢,要是誰敢推辭,這黑臉漢子準得鬧個沒完。
張飛心里明鏡似的——今天可是主公大喜的日子,就算鬧翻天主公也不會真動怒。況且他扭頭瞧見關羽、臧洪、褚飛燕、黃忠那幾個摩拳擦掌的架勢,有這幫兄弟撐腰,更是底氣十足。
劉鳳笑著掃視殿內(nèi),想灌他酒的何止這群武將?連荀彧帶著的文官們都躍躍欲試地露出促狹神情。要論酒量他自然不怵,但也不想讓這幫家伙太得意。
突然站起身活動筋骨,劉鳳嘴角揚起狡黠的笑:"想拼酒?行啊!不過你們這拼法可不對。"張飛聽得直撓頭,滿堂賓客也紛紛放下酒盞望向主公。
劉鳳抓起案頭五斤裝的酒壇,沖眾人壞笑道:"別以為寡人不知道,你們打算玩車輪戰(zhàn)是吧?今日本王大喜,酒不能不喝,但也不能被你們放倒。"
"這么著,要拼酒就別用小杯小碗了,忒沒勁!"劉鳳晃了晃酒壇,"要喝就整壇干,誰有膽量盡管上來,寡人奉陪到底!"
聽聞燕王殿下一番豪言,原本困惑的群臣頓時驚得手足無措。
誰曾想燕王竟不按常理行事,非但不推脫,反而提議舉壇共飲。這看似要喝更多,細算之下反倒討巧。殿中雖多善飲之輩,如嗜酒如命的關羽、張飛、臧洪等人,可今日呈上的乃是堪比烈酒的"天上白玉京"。
這等烈酒常人三四杯便難承受,饒是關、臧、張等老酒徒,至多也不過十余斤。滿朝文武上百人,能飲五斤者已屬鳳毛麟角,何況要一飲而盡?若按杯酌,燕王需飲百斤;但舉壇痛飲,數(shù)十斤便可了事。
群臣暗自腹誹:不愧是善謀的燕王,連飲酒都要用計。這般取巧,斷不能輕易放過。
此刻張飛捧著酒壇進退維谷。答應吧,同僚們定要埋怨;不答應吧,又恐掃了燕王興致。
劉鳳笑看張飛窘態(tài),悠然發(fā)問:"翼德還未決斷?要飲便速速開始,莫要耽擱。"
酒量不行的話,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?"
張飛急得直撓頭,支支吾吾道:"哎呀!俺。。。俺真拿不定主意啊!"
劉鳳胸有成竹地抿嘴一笑,步步緊逼道:"翼德,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要想老半天?痛快給個準話,行還是不行?"
要知道劉鳳腦子里裝的學問,可是足足甩開東漢名人幾條街!
前世在現(xiàn)代社會參加婚宴時,什么勸酒套路沒見識過?連現(xiàn)代人的花招都能輕松化解,更別提這些東漢古人的把戲了。
他早摸透婚禮的門道——新郎官要想躲酒,裝醉是最常用的招數(shù)。不過瞧見麾下文武官員躍躍欲試的模樣,他倒起了捉弄人的心思,準備設個套看這群人出洋相,那場面想必精彩得很。
張飛本就不是以智謀見長的將領,扭頭就向同僚們投去求救的眼神,目光尤其在郭嘉和賈詡身上打轉。
這兩位軍師好歹隸屬軍隊系統(tǒng),與武將們的關系比其他文官親近不少。
接收到張飛的眼神,賈詡只是苦笑著聳聳肩,擺出無能為力的表情。他素來謹小慎微,哪敢跟自家主公唱反調(diào)?更何況他刻意保持低調(diào),就是要讓主公對自己放心——畢竟他不像別人跟主公有私交,也沒什么朋友,唯一效忠的對象只有眼前這位。
正當賈詡打算繼續(xù)當透明人時,身旁的郭嘉卻來了精神。這位少年軍師深得劉鳳信任,與武將們稱兄道弟,連荀彧、荀攸這樣的頂尖謀士都是他舉薦的。既然人脈網(wǎng)早就鋪開,倒不如大大方方亮出來。更何況他才十六歲,正是愛湊熱鬧的年紀。
郭嘉笑著上前為張飛解圍:"王上,誰不知您海量?今日就別再展示了。大婚之夜若醉得不省人事,王妃娘娘怕是要惱的。不如這樣——臣提議改用大酒壺,一壺約莫一斤,每次飲盡一壺。既顯熱鬧,又讓更多賓客有機會敬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