臧洪跨上馬背,朝丘力居等人點(diǎn)頭道:"烏桓王,諸位放心,我定會如實(shí)向殿下稟報。"
"全軍出發(fā)!"臧洪揮鞭策馬,對身后大軍高聲下令。
臧洪與黃忠率領(lǐng)五千黃金火騎兵,押解著張舉等叛賊首領(lǐng)及滿載財寶的馬隊,朝薊城方向浩蕩行進(jì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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薊城,錦繡山莊花園。
劉鳳正與王妃甄姜在花園中曬太陽,品著水果,欣賞舞姬表演,享受閑適時光。
這時典韋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來,手捧前線緊急軍報。
劉鳳轉(zhuǎn)頭問道:"典韋,有何要事?"
典韋躬身抱拳:"殿下,這是臧洪將軍派人送來的急報。"
說著雙手呈上信件。甄姜見狀立即起身告退:"殿下,臣妾先行告退。"
劉鳳微笑著點(diǎn)頭:"好。"
甄姜恢復(fù)王妃威儀,對下方舞姬吩咐:"都退下吧。"
劉鳳斜倚在座上拆開信件細(xì)讀。臧洪在信中稟報:烏桓部族已交出張舉等賊首,表示愿意歸降,并詳細(xì)描述了烏桓貴族們的效忠之意。
劉鳳看完信,隨手將信件擱在桌案上,端起琉璃盞抿了口【天上白玉京】。酒液清冽,他卻品出幾分索然。
半月前還叫囂著要踏破幽州的烏桓貴族們,此刻竟?fàn)幭瓤趾筮f來降表。那些號稱草原雄鷹的武士們,骨頭比春日的柳枝還軟。
案頭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。劉鳳摩挲著鎏金虎符,眼底閃過一絲遺憾。關(guān)羽率領(lǐng)黃金火騎兵在草原縱橫捭闔,劫掠的牛羊財帛正解了幽州燃眉之急。如今烏桓人跪得太快,倒讓他失了繼續(xù)用兵的由頭。
窗外傳來更鼓聲。劉鳳推開雕花檻窗,暮色中的薊城燈火如星。他忽然輕笑——與其和困獸死斗,不如留著這些烏桓人當(dāng)磨刀石。畢竟北方草原需要豺狼,也需要拴住豺狼的鎖鏈。
十一月初八的晨霧里,臧洪押送的囚車碾過官道青石。張舉蓬頭垢面蜷在鐵籠中,身后百輛馬車載滿烏桓貢品。黃忠按刀立于城樓下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城門匾額已換成鎏金篆體。
這座重生之城正在褪去陳舊皮囊。王宮的飛檐刺破云靄,擴(kuò)建的城墻如巨蟒盤踞。往來商賈的駝鈴聲中,有胡商指著新砌的朱雀大街驚呼:"這哪里還是邊塞?分明是第二座洛陽!"
薊地靠海,盛產(chǎn)魚鹽,商賈輻輳,百工興盛。城內(nèi)城外遍布鐵坊、銅爐、錢廠、陶窯與織室,日夜不休。
如今薊城與鄴城、晉陽并稱北地三雄,人丁十萬戶,常住五十萬,市井繁華,路不拾遺。
臧洪、黃忠二人押解逆賊張舉的囚車,領(lǐng)著兩名烏桓使者,正向王宮行進(jìn)。
燕王宮·宣明殿內(nèi),劉鳳端坐高位,群臣肅立。不多時,殿外傳來腳步聲。
臧黃二人先將囚車停于宮門外,僅攜烏桓使者入內(nèi)。至殿前,使者暫候廊下,二人整衣進(jìn)殿。
"臣等幸不辱命。"黃忠抱拳稟報,"逆首張舉已押至宮外。烏桓使臣亦隨行前來,此刻正在殿外候旨。"
劉鳳揮袖道:"亂臣賊子豈配入殿?黃卿即刻將張舉梟首。待本王接見使者后,將其首級與烏桓降表一并送往洛陽。"
黃忠領(lǐng)命而去。劉鳳又對臧洪道:"宣烏桓使者進(jìn)殿。"
片刻后,一名身著異族服飾的男子隨臧洪入殿。使者望見鎏金王座上蟒袍玉帶的燕王,當(dāng)即伏地叩首:"烏桓使臣傲爾拉,叩見燕王千歲。"其漢話流利,禮數(shù)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