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望著陣中如戰(zhàn)神般的呂布,顫聲對李儒道:"文優(yōu)!此子勇武絕倫,恐不遜燕王劉鳳!"這位久經(jīng)沙場的老將,平生所見最強者當(dāng)屬燕王,而今目睹呂奉先之威,不由得心生懼意。
遠(yuǎn)處高閣上,劉鳳正獨酌觀戰(zhàn)。見呂布金冠錦袍,胯下駿馬,畫戟翻飛之姿,不禁莞爾。這"人中呂布"果然名不虛傳,只是這身披掛未免太過招搖,倒似那大鬧天宮的孫行者一般。
劉鳳垂眸俯瞰下方所向披靡的呂布,將杯中瓊漿一飲而盡,唇角微揚:“呂奉先,縱使你勇冠三軍,這天下第一猛將的稱號怕是要與你失之交臂了。”
他輕轉(zhuǎn)掌中夜光杯,繼續(xù)道:“論武藝,我技高一籌;論地位,你我云泥之別。想在我面前逞威風(fēng),只怕你還欠些火候。”
周泰聞言急忙上前勸諫:“主公,呂布武藝超群,放眼我大燕唯有黃老將軍可與之爭鋒。不知主公滯留洛陽,可是有意收服此人?”
劉鳳目光仍鎖定戰(zhàn)場,頷首道:“幼平倒猜得不錯。怎么,莫非你也對那呂布起了興致?”
周泰暗自腹誹:主公竟為觀戰(zhàn)留在洛陽這是非之地,實在令人費解。面上卻恭敬答道:“末將對此人并無興趣,只是擔(dān)憂主公平白耗費心力。聽聞呂布乃丁原義子,身兼并州刺史與執(zhí)金吾要職,招降恐非易事。”
【劉鳳把玩著酒樽笑問:“幼平既知呂布底細(xì),對此人作何評價?”
周泰凝望戰(zhàn)場那道所向披靡的身影,正色道:“末將以為,呂布確乃當(dāng)世罕見的虎將。觀其戰(zhàn)場英姿,武藝之強恐與主公比肩,普天之下難覓五名敵手。縱使我大燕名將如云,能與之鏖戰(zhàn)三百回合者,除主公外唯黃老將軍而已。”
文中各將如關(guān)羽、張飛、太史慈、甘寧、趙云、臧洪等人,確實能與呂布交鋒百余招而不敗,但要徹底戰(zhàn)勝這員猛將,卻是絕無可能。
年過四十的黃忠將軍,武藝已過巔峰時期,若與呂布正面對決,勝算恐怕要低幾分。縱觀燕國上下,唯有大王能與呂布一較高下,其余將領(lǐng)皆無十足把握在戰(zhàn)場上正面擊敗此人。
從這些情況來看,呂布確實值得燕國不惜代價招攬。然而呂布作為丁原義子,而丁原膝下無子,未來并州基業(yè)十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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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由呂布繼承。因此末將以為,燕國要招攬此人,希望著實渺茫。”
周泰這番分析過后,劉鳳把玩著酒杯淡然一笑:“幼平雖有所長進(jìn),眼光卻還是差了些火候。你只說對了一半,并未真正看透呂布此人。”
“前半部分分析不差,燕國諸將除寡人外,確實只有黃忠能與呂布平分秋色。關(guān)羽、張飛、太史慈、甘寧、臧洪等將,最多也只能與呂布戰(zhàn)上百余回合,想要取勝實屬妄想。至于日后能與呂布抗衡者,或許只有趙云有望。但這些年輕將領(lǐng)尚未經(jīng)歷足夠磨練,都還未達(dá)各自武藝巔峰。”
“呂布則不同。他出身并州五原郡九原縣,自幼在邊關(guān)與胡虜廝殺,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血戰(zhàn),如今正值武將黃金年齡,武藝已達(dá)登峰造極之境。普天之下難逢敵手,即便是寡人也不敢輕言必勝。”
說到此處,劉鳳眼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:“不過幼平后半段話可就大錯特錯了。若寡人說招攬呂布易如反掌,你待如何?呂布在邊關(guān)九原長大,與胡人血戰(zhàn)中成長,其所思所想與我們大不相同。”
呂布的處世之道與草原蠻族無異,眼中只有實利二字。
那些迂腐文人常罵他:見錢眼開,翻臉無情!
朝中那些書呆子大臣總說,像呂布這樣勇冠三軍的猛將,除非主公能徹底壓服,否則必是禍患。此人心中根本沒有忠義二字,背叛主公如同兒戲,只要價碼夠高,就算是義父也能一刀兩斷。
若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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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祿相誘,再許以金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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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定會毫不猶豫地背棄丁原。可笑那丁原卻讓這般虎狼之才去做主簿文職,簡直暴殄天物!
幼平且看,洛陽馬上就有好戲登場。依本王之見,董卓老賊必會重金收買呂布。而呂布也定會笑納官爵厚賞,帶著并州軍改換門庭。說不定還要獻(xiàn)上義父首級當(dāng)作投名狀——丁原的死期近在眼前!
周泰聽得目瞪口呆:主公此言差矣!呂布相貌堂堂,怎會做出弒父求榮之事?再說他身為并州少主,投靠董卓能得什么好處?西涼鐵騎雖強,我并州狼騎也不遑多讓啊!
劉鳳負(fù)手而立:幼平記住,看人不能只看皮相。呂布行事自有一套草原法則,在他眼中弱肉強食才是天經(jīng)地義。
丁原性格頑固守舊,行事刻板不知變通,實在不是將領(lǐng)心目中的明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