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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,劉鳳反手拔出染血的長戟,鋒刃在空氣中劃出暗紅色的弧光。他忽然將戰(zhàn)戟橫舉,戟尖凝聚的血珠筆直墜向敵陣方向,在凍土上綻開十二朵刺目的血梅。
"鮮卑的羔羊們——"少年將軍的嗓音穿透朔風,"可還有人敢來試鋒?"
敵陣中突然爆發(fā)出野獸般的咆哮。名為阿古拉的戰(zhàn)將縱馬躍出,精鐵長矛在沖鋒中竟抖出七朵槍花。觀戰(zhàn)的烏桓武士們剛要喝彩,卻見赤色閃電劃過兩馬之間——那桿傳說能劈開城門的重戟,此刻竟使出比繡花針更精準的劈砍。
金屬斷裂的脆響中,阿古拉連人帶馬跪倒在地。鮮血從鐵甲縫隙噴涌而出,將滿地霜花染成詭異的紫紅色。
"不夠盡興啊。"劉鳳甩動戟鋒,血珠在夕陽下連成耀眼的紅線。他忽然勒馬人立,戰(zhàn)袍在風中獵獵作響:"本侯的戟,可還溫著!"
五千鐵騎同時以刀擊盾,聲浪震得云層都在顫抖。關(guān)云長瞇起丹鳳眼,翼德的手指在蛇矛上彈出金戈之音,而臧洪的佩劍早已自行躍出三寸寒芒。
鮮卑陣前的貴族們不約而同按住心口。和連單于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甲上不知何時結(jié)滿了冰凌,而丘力居的絡(luò)腮胡里正滲著冷汗。他們看見那個漢家少年身后,仿佛站著兩個穿越時光的虛影——一個如淵渟岳峙,一個似烈焰焚天。
如今,鮮卑烏桓聯(lián)軍的士氣被那漢人少年將領(lǐng)所挫,士兵們臉上皆浮現(xiàn)出難以掩飾的懼色。
"若再這樣下去,我軍十五萬人的斗志恐怕就要徹底瓦解了?"烏桓首領(lǐng)丘力居憂心忡忡地說道。
聽聞此言,鮮卑大單于和連強壓下心頭的不安,點頭應和:"丘力居說得在理,確實不能讓局勢繼續(xù)惡化!"
"只是那漢人小將勇猛異常,已連斬我軍數(shù)名草原聞名的勇士,如今誰敢上前挑戰(zhàn),無異于自尋死路啊?"和連嘆息道。
這時,鮮卑中部首領(lǐng)滿谷祿上前獻策:"大單于,巴爾濟乃我鮮卑草原第一勇士,天生神力,兇悍非常。不如派他出戰(zhàn),即便不能取勝,至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被那漢人小將一擊斃命吧?"
"此言極是!巴爾濟的威名連我烏桓草原都有流傳。"丘力居也附和道,對巴爾濟的勇武表示認可。
和連眼睛一亮,突然想到個陰毒的主意:"滿谷祿此計甚妙!若巴爾濟一人不敵,我們大可多派些人圍攻。一人不行兩人,兩人不行三人。。。。。。"
"決不能再讓那漢人小子繼續(xù)猖狂下去??此昙o輕輕就有如此身手,難保不會成為漢朝下一個衛(wèi)青、霍去病。若不趁早除去,將來必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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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大患。特別是我們鮮卑,恐將重蹈當年匈奴覆轍,此子絕不能留!"
(起初,鮮卑烏桓的貴族將領(lǐng)們對滿谷祿提出的圍攻策略都面露不豫之色。畢竟草原勇士素來崇尚公平對決,如今竟要以多欺少,圍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,傳出去實在有損顏面。
但聽完和連日后的憂慮,在場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。
和連單于所言極是,若不立即誅殺陣前那員少年將領(lǐng),假以時日必成衛(wèi)霍般的勁敵。
對漠北各族而言,那是刻入骨髓的恐懼,是永不愿重溫的夢魘。
"單于英明!漢軍小將斷不可留!"鮮卑烏桓諸將齊聲響應。
鮮卑大單于和連鷹目如電掃視眾將,寒聲下令:"命巴爾濟出戰(zhàn)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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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陣之前,劉鳳穩(wěn)馭汗血寶馬"烈焰",掌中天龍破城戟寒芒流轉(zhuǎn),如岳峙淵澠般凝視敵軍戰(zhàn)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