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溫廷彥無動于衷,只冷漠地看著她。
駱雨程撐著桌子站起來,淚盈雙眸,“阿彥,如果你不在乎我們的孩子了,那我自己去醫院吧……嗚嗚嗚,好疼……”
欲擒故縱,最后還是要哭兩聲。
溫廷彥坐下來,看著她表演。
她演完卻不走了,等著溫廷彥勸她。
但她等啊等啊,最終等來溫廷彥一句:還不走?我以為阿文在等著你。
駱雨程臉色雪白,“阿彥你在說什么?”
“說什么還用得著我解釋嗎?”溫廷彥冷道。
駱雨程強笑,“你是說看你手機嗎?是……是啊,就是阿文讓我看的,他逼我……阿彥,對不起,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生我氣吧?阿彥——”
說著眼里又蓄滿了淚。
“我說你的肚子。”溫廷彥打斷了她彎了十八個彎的那聲“阿彥”,“你肚子疼難道不應該叫孩子爸陪你去醫院?”
駱雨程的腦子里轟隆隆地亂響,她驚得瞪大了眼,眼球都要突出來了,僵硬地繼續說,“你……不就是……孩子爸嗎?”
溫廷彥冷笑一聲,“是嗎?要不要去做個親子鑒定?”
駱雨程瞬間猶如被人卡住了脖子,什么都說不出來了。
良久,她終于想起了什么,“阿彥!是阿文!真的是阿文!他太壞了!是他強暴的我……真的……”
說著,她又哭了起來,“就是那天晚上,我們三個一起喝酒,喝多了,你就睡著了,阿文……阿文這個混蛋就強暴了我……當時我很生氣,我要報警,阿文就說……就說他有個辦法,正好把這件事栽贓給你,你只要誤會和我發生了關系,就鐵定會跟簡知離婚,會娶我……后來,我懷孕了,阿文就說,讓我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你,這樣,你所有的身家都是我們的……”
她一邊說一邊看溫廷彥的臉色,見他始終沒反應,開始嚎啕大哭,“阿彥,真的啊……你相信我……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欺騙你,真的是阿文逼我的……”
“阿文逼你?不會欺騙我?”溫廷彥重復著她的話,只覺得好笑至極。
不過,他笑的是自己。
什么肝膽相照的兄弟情,什么只為真心不為錢的感情,他居然在這些精心編織的謊言里樂不可支,不是愚蠢得可笑是什么?
“是啊,阿彥,我真的……對你一片赤誠,我從來就沒想過騙你……”
“那當年的志愿者和紙鶴怎么說?”
駱雨程的哭聲卡在了喉嚨里,宛如一只被人揪住脖子的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