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女士,是這樣的,你的丈夫文紀已經被收押在看守所了你知道嗎?我是他委托的律師,會盡力維護他的合法權益。”
“哦,好啊,我知道了。”周念儀已經不想再攪和進任何跟阿文有關的事里面去,所以,回應很冷淡。
律師覺得,這天又聊不下去了。
他理了理思路,“請問你方便見一面嗎?因為委托合同需要家屬簽字。”
“你去找他父母吧。”周念儀道。
律師:……
律師要怎么說?他前兩天已經找過了好嗎?但是這位文紀的父母也是不愿意配合的態度,說什么不請律師了,相信國家,相信法律,兒子既然犯了法,就交給國家教育。
總之死活不肯出錢就是了。
律師無奈地道,“我已經找過他們了,但是……”
“嗯?”周念儀還不懂這個但是是什么意思,畢竟阿文這么信任他父母,財產全都轉移到他父母那里去了。
“他父母并不愿意請律師,而且,我第二次去找的時候,他們已經帶著小兒子小兒媳去旅行去了。”律師無奈道。
“哈?”周念儀聽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然后哈哈大笑,“太好了!他也有這樣的下場!活該!”
“周女士?”這回輪到律師聽不懂了。
周念儀笑得嘴角都下不來,“既然他父母都不管他了,我一個離了婚的妻子還有什么可管的?律師先生,你找錯人了,我跟文先生沒有任何瓜葛了。”
“周女士,你等等,等等……”律師唯恐她掛電話,著急地道,“周女士,是這樣的,文先生說了,請你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,再不濟也看在兒子的份上,總不能讓他有個坐牢的父親是不是?以后還影響他入職,退一萬步,就算他以后不考公職,那被同學朋友知道,不是要笑話他嗎?他面子往哪里擱?以后找對象都低人一等,是不?”
“哦。”周念儀還是淡淡的態度,“沒關系,我跟兒子說,他爹死了。”
律師:……
“律師先生,我這邊忙著呢,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打擾我,我跟溫先生沒有任何關系了,說白了,別說坐牢,我甚至恨不得他去死,所以,你覺得我會委托律師救他嗎?”想到阿文的冷漠,想到自己母親去世時的絕望,她心里冷得跟冰一樣。
“好的,對不起,打擾了。”律師的語氣也沮喪起來。
周念儀掛了電話,繼續炒茶,用力炒茶。
禹之琪在一旁看了,小聲說,“茶葉都碎了。”
周念儀一頓,將鍋子端到一旁,嘆了口氣。
“怎么?難過?”禹之琪握住了她的手。
周念儀搖搖頭,“我不難過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,真的,我高興,這叫惡人有惡報!我還以為老天真的不長眼呢,讓爛人春風得意,原來,只是時候未到而已。”
說完,她冷笑,“原來,他也有眾叛親離的時候。你知道嗎?他幾乎把所有財產都轉給他父母了,后來打官司,拿出來一部分給我,說是一半,但誰知道有沒有一半?現在,在他需要錢打官司的時候,他父母直接放棄他了,卷走他所有的錢,帶著小兒子一家游山玩水去了,你說,我這心里怎么就這么痛快呢?”
禹之琪仔細打量她。
周念儀把她的臉推開,“別這么看著我,我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了,這個人,對我來說,就是個陌生人了,真的,他再發生任何事,我都無動于衷了。”
“那好,我再告訴你一件事。”這件事,禹之琪當八卦聽了,都不敢告訴她。
周念儀看著她,腦子一動,“不會在外面有私生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