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知握手機的手頓了頓,還是回復:怎么會呢?你想多了。
這一次,間隔的時間更久了,蔣仕凡再回復過來,消息內容是:今天謝幕的時候,你看了他好久,我看見了。
【我只是……】簡知輸入這三個字之后,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了,她想說,她只是在看臺下觀眾時看了他一眼,他那么大個人杵在那里,她不可能看不見。
但忽然覺得,這樣的回復,毫無意義。
原本以為已經說清的事,還要一遍一遍重復地說,就像小學生寫保證書一樣,那這一次她再解釋,下一次又怎樣呢?
第二天是周一,簡知上午有課。
蔣仕凡要秋天才入學,所以現在基本是無事狀態,一般都會送她去學校,但是今天,他沒出來等她。
家離學校不遠,她干脆走路去的。
在學校吃的午餐,下午就該去醫堂做康復了,蔣仕凡還是沒來。
她于是還是自己去的。
結果在醫堂再次遇到溫廷彥。
仍然是來送蛋糕的。
醫堂的醫護們要為她慶祝演出成功,特意定了個大蛋糕。
彼時進醫堂的她,和從醫堂出來的溫廷彥以及安娜撞了個正著。
“你好。”安娜和她打招呼。
她猶豫了一下,沖安娜點點頭,然后和溫廷彥說,“能說兩句嗎?”
溫廷彥看了眼安娜,安娜便乖巧地走開了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你昨晚去看演出了?”簡知直接開門見山。
他一愣,“是啊,街坊鄰居都去,安娜說也想去,我就陪她去了。”
“以后你不要再來看了吧。”
他眼里有什么東西一沉,強笑,“是……困擾到你了嗎?”
“是。”簡知果斷道,“所以,以后不要再來看演出,不要再來醫堂送蛋糕,不要再出現在任何我可能出現的地方。”
她甚至想說,你的蛋糕店也請開別的地方,但是,好像有點過分了,畢竟,這也是安娜的店。
他好像有點委屈,勉強解釋,“蛋糕不是我來送的,是醫堂定的……我也不能預知你會出現在哪里……”
但說完之后,他馬上點頭,“好,可以的,我知道了,以后不會了。”
他沒有再看她一眼,從她身邊擦肩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