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,用我們淘汰下來的舊式火銃,去換取胡人的戰(zhàn)馬和牛羊。用我們的糧食和布匹,去換取朝和國的硫磺和海魚。”
“這就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,打開商路,建立貿(mào)易。”
陳慶之徹底明白了。
他的胸中,仿佛有一扇新的大門被緩緩?fù)崎_。
原來,國與國之間,除了戰(zhàn)爭與朝貢,還可以有這樣一種互通有無的模式。
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。
“云娥,我明白了。但這外交,恐怕不好做。”
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。
“多年來,大周與周邊各國,戰(zhàn)事不斷,積怨已深。他們知道我們有好東西,恐怕想的不是公平交易,而是直接動用武力搶奪。”
“我當(dāng)然清楚。”
沐瑤的臉上,浮現(xiàn)出一抹冷冽的笑意。
“弱國無外交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”
“所以,這就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股鋼鐵般的堅(jiān)硬。
“能談,那就心平氣和地談。我們拿出最大的誠意,追求互惠共贏。”
“談不攏……”
她停頓了一下,眼中寒芒一閃。
“那就打!”
“打到他們愿意坐下來談為止!”
“用我們的槍炮,為我們的商隊(duì),轟開一條和平共贏的黃金大道!”
這番話,讓陳慶之渾身一震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身材纖細(xì),卻仿佛能扛起整個天下的女人,心中那點(diǎn)因?yàn)閮号殚L而產(chǎn)生的失落,瞬間煙消云散。
取而代之的,是無盡的敬佩與激蕩。
這才是他認(rèn)識的沐瑤。
永遠(yuǎn)那么高瞻遠(yuǎn)矚,永遠(yuǎn)那么殺伐果斷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陳慶之重重點(diǎn)頭,鄭重地行了一禮:“我一定不辱使命,做好共和國的第一任外交部長。”
沐瑤看著他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陳慶之的忠誠毋庸置疑,他的能力也足以勝任。
更重要的是,他那溫和儒雅的氣質(zhì),很適合去做外交工作。
該談的時(shí)候,他是謙謙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