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今天起,你們所有人的家產,充公一半。你們的嫡長子,必須全部進入‘鐵血少年團’服役。”
“誰有意見嗎?”
“沒……沒有!感謝女王陛下不殺之恩!”
貴族們如蒙大赦。
伊麗莎白揮了揮手,讓他們像一群喪家之犬一樣,連滾爬爬地離開了會議室。
當巨大的橡木門關上的那一刻,伊麗莎白再也支撐不住,癱軟在了椅子上。
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鏡前,看著鏡子里那個臉色蒼白、眼神卻異常明亮的自己。
她緩緩抬起手,扶正了頭頂那頂小巧的王冠。
從今天起,她不再是沐瑤的影子。
她是歐羅巴聯邦唯一的女王。
沐瑤給了她一個舞臺,而她,將要在這片舞臺上,演出一幕屬于自己的戲劇。
……
三天后,泰晤士河入海口。
一艘造型科幻、通體漆黑的潛水艇,如同幽靈般浮出水面。
這是沐瑤的座駕,“深海號”。
沐瑤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作戰服,站在潛艇的指揮塔上,海風吹動著她的長發。
她即將開始一場前途未卜的孤獨遠航。
手腕上的通訊器突然響起,是伊麗莎白。
“主人,一切都已安排妥當。所有反對的聲音,都消失了。”伊麗莎白的聲音恭敬,卻比以前多了一絲沉穩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沐瑤淡淡地說道。
“主人,您……一定要小心。”伊麗莎白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,“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,您回來了,我卻不想把權力還給您呢?”
空氣,仿佛凝固了。
許久,沐瑤輕笑了一聲。
那笑聲通過電流,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和冰冷。
“伊麗莎白,你知道我為什么給那把劍取名‘破曉’嗎?”
“因為……它不僅能斬斷頑石,也能斬斷黎明前的一切虛妄和野心。”
“如果你想試試它的鋒芒,我隨時奉陪。”
通訊,中斷了。
伊麗莎白握著通訊器,手心全是冷汗。
而另一邊,沐瑤看著遠方那片被濃霧籠罩的未知海域,眼神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