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旁的一名士兵,胸口的鐵甲上,同樣多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孔洞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,眼中滿是茫然,隨即,鮮血便從他的口鼻中狂涌而出。
“啊!”
“敵襲!是妖法!”
“我的手!我的手斷了!”
慘叫聲,哀嚎聲,瞬間響徹了整個南門城樓。
僅僅一輪齊射。
一百名鬼面士兵,一百支莫辛納甘步槍,便在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外,精準地帶走了一百名城頭守軍的性命。
城樓上的守軍,徹底亂了。
他們根本不知道攻擊從何而來。
沒有箭矢,沒有飛石,甚至連個影子都看不到。
他們只聽到了那如同驚雷般的炸響,然后,身邊的同伴就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倒下了。
那種未知,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穩??!都給朕穩住!”城樓上的禁軍統領,聲嘶力竭地咆哮著,“舉盾!舉盾防御!”
無數面厚重的塔盾被舉了起來,試圖擋住這看不見的攻擊。
然而,沒用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城下,鬼面軍已經完成了退殼,上膛的動作。
“第二輪,自由射擊!目標,所有露頭的敵人!”
“砰砰砰砰砰……”
這一次,不再是整齊的齊射,而是錯落有致,連綿不絕的槍聲。
每一聲槍響,都代表著城樓上一個生命的終結。
那些塔盾,在7。62毫米口徑的步槍彈面前,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。
子彈輕易地穿透了盾牌,然后將盾后士兵的身體,撕開一個猙獰的血洞。
更有甚者,一顆子彈,甚至能串糖葫蘆一般,接連洞穿兩三名士兵的身體。
城樓之上,徹底化作了人間煉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