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一個斥候連滾帶爬地沖上城樓,因為跑得太急,直接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尚書大人!不好了!不好了!”
張烈心里咯噔一下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。
“是不是蕭逸塵的大軍殺過來了?!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斥候上氣不接下氣,臉都憋紫了:“敵……敵人……沒來……”
“沒來你他娘的喊什么不好!”張烈氣得又想踹人。
“是……是景州……景州和欽州……都失守了!”
轟!
張烈的大腦,一片空白。
他松開手,斥候軟倒在地。
“你說什么?”他的嗓子干得冒煙,“景州和欽州……失守了?”
那兩個地方,遠(yuǎn)在他的防區(qū)東面百里之外!蕭逸塵的軍隊,怎么會跑到那里去?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時候的消息?”張烈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顫抖著問。
斥候哭喪著臉,吐出了一個讓張烈徹底崩潰的答案。
“三天前……景州和欽州,就掛上了鎮(zhèn)北軍的旗子……”
“噗——!”
張烈一口老血,直接噴了出來。
三天前!
他在這里像個傻子一樣,苦等了三天!
而敵人,早就在三天前,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,還順手抄了他的后路!
“蕭!逸!塵!”
張烈發(fā)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,那張陰狠的臉,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。
“傳我將令!”
他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,指向東方。
“全軍出擊!”
“給老子追!就算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把那支孤軍給老子碾碎!”
……
云州城外,官道上煙塵滾滾。
張烈的大軍,像一條被抽了一鞭子的懶蛇,不情不愿地向前蠕動著。
士兵們個個面帶菜色,甲胄歪斜,手中的長槍成了拐杖,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鉛。
“快!都給老子跑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