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,自己一件從不穿的舊衣服,雖然自己不喜歡,但也絕不愿看到別人穿在身上。
蕭逸塵煩躁地將信紙揉成一團,又猛地展開撫平。
他不斷地告訴自己。
沐瑤是個壞女人,她心機深沉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云歌才是最好的。
云歌溫柔,善良,永遠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。
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復著,可胸口那股煩悶,卻怎么也揮之不去。
心煩意亂之間,蕭逸塵撥轉馬頭,朝著慶州城的方向奔去。
無論如何,信還是要送的。
他倒要看看,這對狗男女,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!
不多時,他再次來到了慶州城下。
這一次,他沒有叫陣,只是獨自一人,立馬于護城河外。
“讓陳慶之出來說話!”
很快,城樓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。
陳慶之站在城樓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“怎么,鎮北王輸得不服氣,還想再打一場?”
蕭逸塵壓下心頭的火氣,從懷里掏出那封信,晃了晃。
“本王只是來替人送信。”
陳慶之的動作頓了頓,整個人變得警惕起來:“送信?蕭逸塵,你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?”
“愛要不要!”
蕭逸塵看他這副模樣,心里也極度不爽,但還是耐著性子,說出了那個名字:“是本王的王妃,寫給你的。”
陳慶之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凝固。
下一秒,他甚至沒有理會旁邊部將的驚呼,轉身就往城樓下走。
“開城門!”
看到陳慶之這副失態的模樣,蕭逸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他忽然覺得,自己和這個陳慶之,或許算得上是同病相憐。
都是被那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可憐蟲。
城門打開,陳慶之單槍匹馬而出,直接從蕭逸塵手中奪過那封信。
蕭逸塵懶得再看他一眼,撥馬便走。
陳慶之捏著那封信,看著蕭逸塵離去的背影,一時間愁眉不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