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,利落地翻身上馬。
馬蹄聲起,他沒有回頭,只留給沐瑤一個挺拔決絕的背影,朝著城門的方向,疾馳而去。
一個有了方向的男人,背影都是堅定的。
沐瑤站在原地,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。
皇宮門前,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當值的禁軍,都成了泥塑的雕像,一個個低著頭,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自己的胸腔里。
他們什么都沒看見。
什么都沒聽見。
當朝貴妃與即將赴任的藩王,在宮門前公然擁抱。
這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沐瑤卻像是沒事人一樣,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皺的衣襟,轉身,踏上了回宮的馬凳。
車簾落下,隔絕了外界所有驚駭的視線。
“回宮?!?/p>
車夫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,調轉馬頭,緩緩駛入宮門。
車廂內,沐瑤靠在軟墊上。
他懷抱的溫度,似乎還殘留在肩頭。
很溫暖。
與蕭逸塵那座冰冷的王府,截然不同。
沒有對比,就沒有傷害。
蕭逸塵是個戀愛腦。
為了一個慕容云歌,可以連命都不要,連江山都可以拱手讓人。
陳慶之,又何嘗不是呢?
只不過,他戀的,是她沐瑤。
有句話怎么說來著?
與其找個自己喜歡的,不如找個喜歡自己的。
更何況,她沐瑤,從來就不喜歡蕭逸塵。
她與陳慶之,算得上是兩情相悅。
一種奇異的感覺,在心底慢慢滋生。
對于她這個穿越而來的社畜,前世今生,都只信奉利益至上。
感情,是最無用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