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本宮就是這么囂張,不服憋著!御書房內,燭火通明。
新皇蕭逸塵正對著一幅大周全輿圖,目光落在北境滄州的位置,久久未動。
一名太監跪在殿中,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,將宮門前發生的事情,一字不漏地稟報完畢。
“……奴才,奴才所言,句句屬實,絕無半句虛言。”
說完,他便將頭深深地磕在冰涼的金磚上,不敢再出半點聲息。
御書房內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只有燭火偶爾爆開的“噼啪”聲。
許久。
蕭逸塵終于動了。
他轉過身,拿起御案上的一支朱筆,似乎是想批閱奏折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吐出三個字。
“退下吧。”
太監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退出了御書房,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蕭逸塵拿起一本奏折,打開,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。
他手中的朱筆,墨汁滴落,在明黃的奏章上,暈開一團刺眼的污跡。
他猛地將手中的奏折合上,扔回案上。
……
夜色深沉。
景陽宮內,一片冷清。
沐瑤遣退了所有宮人,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大殿里。
她面前的桌案上,鋪著一卷嶄新的宣紙,旁邊是研好的墨。
她沒有動筆。
陳慶之走了。
帶著她點燃的火種,去了那片最適合燎原的北境。
槍桿子,已經就位。
但革命,光有槍桿子,是遠遠不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