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阮慕之醒后,擦身子就是護工的工作,但洗頭的時候,是沈澗洲親力親為。
靳九焱曾說過他很多次,長時間碰水,不利于他傷口的恢復。
這些他通通不聽,一邊給阮慕之堵著氣,一邊享受這個過程。
索性阮慕之也不是要求天天洗頭,經過小二十天的時間,沈澗洲的傷口終于不用在裹紗布了。
推著阮慕之來到小花園,這里有一處草坪,沈澗洲帶著阮慕之停下來,讓她多看一會兒遠處。
阮慕之之前說的那句話,并不是單純的想讓沈澗洲陪她,而是這段日子形成了一個莫名的習慣,總覺得有沈澗洲在身邊,她才安心。
大概是遇難,留下的后遺癥。
察覺到沈澗洲現在的心情似乎很好,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和阮慕之一起往遠處看。
阮慕之低著頭,想了很久才淡淡開口,“那個”
“嗯?”沈澗洲轉過頭看她。
阮慕之攥緊腿上的薄毯,“那封推薦信,還作數嗎?”
這些日子阮慕之想清楚了,她是時候為自己的事去打算了。
曾經她為霍熠風放棄太多了,現在給她這個機會,她想為自己爭取一下。
“當然。”沈澗洲從兜里掏出那封信,“我說過,你隨時有反悔的權利。”
阮慕之接過信,很感激的看了沈澗洲一眼。
她把信放在腿上,像是下定某種決心,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不過機會可不是那么好掌握。”沈澗洲對阮慕之提醒道,“老師已經退休了,這輩子可能不再收徒,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你自己。”
阮慕之心里早有準備,對沈澗洲鄭重點頭。
一連過了幾天,霍熠風終于出院。
出院的第一天,他就直接把家搬到了霍氏,開始了機械般的不眠不休。
孟言星拉著行李箱跟霍熠風告別的時候,他才想起來,自己還沒有挽留她。
“下午3點的飛機,可能半年才要回來一次。”孟言星說。
霍熠風放下筆,揉了揉眉頭,“抱歉,我忘記了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