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箬雖然有些不甘心,但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。
我們原路返回,這一次,因為有了玉戒的提前預警,那些機關陷阱再也沒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困擾。
當我準確地帶著她繞過一處地面,而她后一秒就聽到身后傳來石板翻動的聲音時,她看我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。
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、好奇,甚至還有一絲崇拜的復雜目光。
等我們從那個狹小的洞口爬出來,重新呼吸到外面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時,天上的月亮已經掛在了中天。
“呼……終于出來了。”蘇箬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,“下面太壓抑了。”
我拿出手機看了看,信號恢復了。
我直接撥通了蘇文山的電話。
“子庚?你們怎么樣了?”電話幾乎是秒接,蘇文山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的緊張。
“蘇叔,我們沒事。”我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,“我們找到入口了,也進去了。”
“里面……真的有東西?”
“有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緩緩說道,“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,還要驚人。蘇叔,你需要派一支最專業、最可靠的隊伍過來,可能還需要一些工程設備。記住,一定要是你最信得過的人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蘇文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沉聲回答,“把定位發給我,封鎖這片區域,天亮之前,我的人就到。”
掛了電話,我看著身邊同樣一臉興奮的蘇箬,又回頭望了一眼那片隱藏在黑暗中的荒地。
從發現《瑞鶴圖》開始,我的人生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車,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狂奔。
但現在,我感覺自己終于摸到了這列火車的方向盤。
財富、地位,這些曾經我夢寐以求的東西,似乎在這一刻變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我感受著體內那股初生的、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力量,看著食指上那枚深邃的玉戒。
這,才是真正能改變一切的東西。
“走吧。”我向蘇箬伸出手,“在蘇叔的人來之前,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蘇箬拉住我的手,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土,好奇地問:“還有什么事比守著寶藏更重要?”
我笑了,目光投向了京城的方向。
“去把咱們的店開起來。”
“拾遺齋,該開門迎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