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笨。”
仇裎在玄關處穿鞋,許舟琳叫住他,這孩子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,見不著影兒。
“你爸昨晚給我打電話,他和你媽最近得回國一趟。”
“……怎么要回來了?”仇裎聞言動作停頓幾秒,他的父母都兩年沒回過家了。
“好像是黎城這邊有個實驗室的項目出了問題,”許舟琳吩咐,“你這幾天別在外面跑晚了,晚上記得早點回來。”
仇裎升起一股煩躁,這兩個人一回來,家里又會不安寧。
但愿他們兩個不會待得太久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咔噠。”他沒再多說,輕輕合上門,接著跨出大門檻,匆匆忙正事去了。
……
人在心情惆悵時,總是想要一個人呆著。
西福街的夜燈亮起,葵禮靠在窗臺,盯著樓下的車流發呆。
有點餓,但懶得做飯。
那本黃色小說她已經看完了,看到末尾倒覺得索然無味,無非就是插進去再拿出來,反反復復同一個動作,從最開始的刺激到后面產生視覺疲勞,葵禮眼睛被滿屏的肉香熏得發暈。
坐到窗邊醒醒腦子,也不抱著手機玩了,無所事事之余扣自己手上的石膏玩,內心升起一股空虛感。
她總是這樣,沒有人介入她生活時便一個人待著,不用再對外討好別人,看著窗外的人流和車輛,什么也不想,靜靜的,挺好的。
直到寧靜的氣氛被敲門聲打破,葵禮起身望過去,開門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葵禮微微揚眉,仇裎怎么知道她家的位置。
面前的人單手插著腰喘氣,看到葵禮的一瞬間目光變得柔和。
他跑著上來的,沒停一口氣,這棟樓是老房子,沒電梯,足足十樓。
“我問了吳昂王,他之前不是來過你家。”
仇裎停頓幾秒,“你怎么一個人從醫院回來了?”
他今天到了醫院才發現病床早就空了,護士告訴他葵禮一大早自己收拾好東西回了家。
“為什么不告訴我?你一個人斷著手不方便,我可以接你啊。”
“我骨折又不是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