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晚我回家后,我爸強迫我待在臥室里,沒收了我的所有通訊設備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葵禮,我應該早點跑出來的。”
仇裎被囚禁了整整一周。
“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些什么,他把我和我媽分別關在一間屋子里,不讓爺爺奶奶和我接觸,每天都有人來抽血,然后又往我的身體里輸血……”
仇章知不允許他活動,將房間里所有通光的地方都堵死,仇裎不知道這種目的究竟是為何,長時間被囚禁在漆黑的房間里,他的心理防線會逐漸崩塌。
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,聽不見任何聲音,他不知道時間。
再回想起來仍有余悸,仇裎急促喘息著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鉆進葵禮懷里,逼迫自己不去回憶。
“我害怕。”
他長得太高,只能往她懷里鉆進一個腦袋。
倒不是沒試過逃跑,但無一例外都被抓回去,通常反抗時會被打上一劑麻醉,等再醒過來時手上就會多好幾個針孔。
“那你現在身體怎么樣?”
葵禮被嚇到了,雖然了解仇章知是個不正常的,但這種行為已然超出了她的認知,“你爸這是在拿你當試驗品嗎?他瘋了!”
仇裎沒告訴她的是,付常青的情況更惡劣,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,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,雙腿出現了局部壞死,皮膚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黑點。
他今天被放出來后看著付常青可怖的樣子,本想將她救出來,卻被她拒絕,還大罵仇裎擾亂了他們的計劃,看向仇章知的一瞬間眼神又變成癡態。
然后驕傲地向自己的丈夫展示腳部皮膚上的黑點。
那張艷麗的臉上已然沒了生氣,整個人泛著森然,即便身體已經弱不勝衣,卻還是要喪心病狂一般地追隨著仇章知。
“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……”
“但他這次回來,絕對不只是簡單的實驗項目出錯。”
葵禮心疼得抱著他的腦袋哭了出來,“我的仇裎……仇裎……”
“被關著的大部分時間里我都在想你。”
仇裎悶悶地開口。
“還好,奶奶今天逼迫他把我放出來了,他在國內待的時間不長,現在也沒辦法抓我。”
“我現在不能回家,沒地方可去。”
“只能等他過段時間回英國了……才能再回去。”
他來求葵禮收留他了。
“葵禮,求你陪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