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,不能稱之為是一副完整的軀體。
整個人像是被拼湊起來的,張瑤的實際身高應該有一米五八左右,可面前這幅浸潤在水泥沙石里的身體,目測最多不會超過一米五五。
且光裸著身子,能看到的皮膚就沒有一處完好的。
密密麻麻都是傷痕。
可見其死前受到了何等殘忍的虐待。
“這里怎么會有釘子。”李銘輝拿著手機的手動了動:“季隊,你瞅瞅她鼻子下面是不是有顆釘子。”
釘子?
我拿著手電筒靠近了些,抬手捂住口鼻,掀開瓷磚揚起的塵土飄散在空中,手電筒的光束照下去,那張扭曲的臉上,被削掉的鼻梁往下,好像是有一顆釘子。
黑乎乎的釘子只露出一個釘帽在褶皺的皮膚間。
因為本身青黑的膚色加上扭曲的面容,釘子又是黑色的,不看仔細還真難以發現。
“是釘子。”饒是見慣了兇案現場的季明,面對張瑤這幅慘不忍睹的尸體,那雙沉毅的眸中到底是沒藏住心疼。
“艸!”李銘輝暗罵一聲:“該死的玩意,別被我揪住!”罵的是兇手。
張瑤的照片我看過。
當初房東那邊給的資料上貼了林月和張瑤的照片,是個活力滿滿偏向陽光可愛的姑娘。
如今卻安靜的躺在水泥中……只能說,惋惜。
“這里也有。”季明蹙眉,聲線低沉些許。
我隨著季明所指的方向看去,那是兩胸之間凹陷的地方。
張瑤的x被人割去,傷口參差不齊,黑乎乎的傷口中間,夾雜著一個釘帽,看材質和臉上兩個是用一種。
我盯著釘帽,陷入了沉思。
腦子里又開始涌現出一些陌生的知識。
像我姥姥這種,在我們農村有很多種叫法,神婆、仙婆、神棍……,地段再往北些,叫出馬仙、跳大神、大仙兒,總之意思都是一個,他們有著不同的本領,但大都都是向善的。
就像我上述所說的,這類人總有些向惡的,他們使用的術法多為陰惡邪術。
其中就有一種鎮壓靈魂的術法,名為七星鎖魂術。
施展術法者會找來七顆沾染陰邪之氣的釘子,提前用黑狗血或shi油浸泡,在釘身刻上符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