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杰問我,為什么不退一步,畢竟這么多年夫妻了。退不了一點。
退了一次,以后次次都要退。
一輩子這么長,要退到什么時候?
他想了想,點點頭:“也對。”
然后便不再勸,只默默陪我打拳。
拳館里只有擊打沙袋的悶響和偶爾的對話。
但外面不平靜。
最先怠慢的是財務。
拳館每月的分紅遲遲不到,數額也少了。
負責物資采買的兄弟也跟著變臉。
往日按時送來的補給,變成了臨期食品,連酒水都換成了廉價貨。
負責打探消息的堂口,情報總是延遲,甚至故意給錯
導致我們很多兄弟被仇家埋伏受傷。
阿杰要去理論,我攔住他:“備車。”
“纓姐要出去?”
“嗯,我親自去要。”
走進財務部時,里頭正熱鬧。
管事背對著門,譏笑吩咐道:“拳館那邊按晚姐的意思,再拖個十天半月……”
說完,他轉頭看到我,瞬間面如土色:“纓……纓姐!”我沒理他,目光落在半開的保險柜里:“這個月的數,少—毛,我今天就坐在這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