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底泛起冷意。
想玩?我奉陪到底!
接下來,我專往那昂貴的錦緞、云錦堆里指。
不出兩刻鐘,禪衣懷里已堆滿價值數千兩的珍品料子。
她抱著顧文遠的胳膊晃了晃,嬌聲道:“顧郎,這些料子奴家都喜歡,都買給奴家好不好嘛?”
顧文遠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,顧家是清流門第。前幾日才賠了柳知微的蓋頭錢,還給禪衣買了衣服首飾。
今日若是再拿出這筆巨款,顧家都要喝西北風了。
可他不愿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露怯,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我,竟帶著幾分理所當然。
“柳知微,前些日子你害我和禪衣顏面盡失,今日正好給你個賠罪的機會。你將這些布料買了送給禪衣,權當孝敬主母了。”
禪衣立刻幫腔,語氣親昵卻藏著算計:“是呀柳小姐,往后都是一家人,你的銀子不就是顧府的嗎?我們不過是提前支用些許,你定不會吝嗇的,對吧?”
我直接嗤笑出聲:“沒錢充什么闊氣?平白惹人恥笑。”
我故意拔高了聲調,讓周圍人都能聽到:“顧文遠,你好歹是二甲進士,竟能說出這等寡廉鮮恥之言,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嗎?”
顧文遠那點文人清高被戳得粉碎,又見四周人群竊笑搖頭、指指點點,一張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羞憤難當。
“柳知微,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,那就一個月后再進門!你好好思過吧。禪衣,我們走。”
禪衣眼中滿是不甘,猛地甩開顧文遠的手,抓起柜臺上的剪刀,對著那些華美料子就是一頓瘋狂亂剪!
她扔下剪刀,故作驚慌地嬌呼,“哎呀,對不起,奴家手滑了呢。小姐,這些布料可都是你先看中的,記得給人家賠錢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