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殿下,太子妃的脈象很奇怪,似有藥物護住了心脈,但毒素仍未完全消退。
或許…或許待余毒盡清,太子妃便能醒過來了…”
“那,要多久?”
太醫們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說啊!要多久!”
“短則十天半月,長則十年八年…”
十天半月…
十年八年…
“所以,她,遲早都會醒過來的,對嗎?”
江辭安眼眶紅著,但嘴角卻又帶著強撐的笑。
似疑問,又似自言自語。
“只要能醒過來就好,只要有時間就好…我,能等她…”
“殿下,您身上的傷…”
為首的太醫見他身上血跡未干,請求為他包扎,卻也被他忽略了。
他像松了一口氣般,搖搖晃晃地走向清理過后的床榻。
青鶯和紫鳶等人盡是滿頭大汗,腳步虛浮。
見他走了過來,都有眼色地退了出去。
屋內又恢復了安靜,江辭安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沈長樂,再也繃不住強撐的情緒。
跪伏在床邊,抓住她稍涼的手。
按著她微弱的脈搏,涕淚肆流。
“長樂,你不是說…要一起過好日子的嗎?為什么,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他托起她的手,按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像從前她溫柔的撫摸一般,幫自己拭去眼淚。
再摸摸我,長樂…
再親親我…
他側首,蹭了蹭她的掌心。
撐著迷離的意識,爬上床榻,將她攬在了懷里。
顫抖的手…
小心翼翼拂過她腹部的縫合傷疤,又瞬間彈開。
原本shi漉漉的心情,忽然想開了些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