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…
她要將這個結,親手解開了。
又過了月余。
江辭安,不,是安逸,安逸終于被沈長寧接到了皇宮。
他像個精力十足的小獸,時時刻刻亮著利爪和獠牙。
沈長寧實在怕他傷到長樂,將他關進了鐵籠。
饒是如此,他還在瘋狂撞擊鐵欄,直把自己弄得一身傷,方才稍作喘息。
他蹲跪在鐵籠角落,陰翳的目光死死瞪著沈長樂。
眼神中透出的執拗,與成年后的江辭安別無二致。
凌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,但依然能看到他緊繃的側臉和堅毅的下頜,隱隱約約帶著江辭安的影子。
他的衣衫是下人換過的,可仍舊布滿了斑駁血跡。
裸露著的手臂和臉上多處青紫,可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渾不在意。
沈長樂一靠近鐵籠,他便猛地抬起頭,怒視著她,眼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。
看著這樣的江辭安,沈長樂心疼極了。
忙下令讓人打開鐵籠。
護衛上前,抽出鎖鏈。
才打開門,安逸就從鐵籠中竄了出來,將小小的沈長樂按在了地上。
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殿下!”
護衛驚慌上前,沈長樂卻抬手制止了他們拔刀。
只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痛苦地看著身上的人。
低喃輕喚他的名字:“辭安…”
安逸卻下手更重,掐她掐得更狠。
“我叫,安逸!”
安逸…
安盛陽拋棄了他,讓他顛沛流離十幾年,卻給他取這樣的名字…
還真是諷刺!
“好…安逸,你別,沖動…我沒有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