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來,我默默受著,試圖用愛消弭我們之間的恨意。
可是,我失敗了。
失敗的后果,是我的病復(fù)發(fā)了。
這一次,霍向野如愿了。
他一次次在床上嘶吼著問我怎么不去死的話,成真了。
強撐著把打包好的東西寄出去,我吞下一大把止痛藥。
疼痛剛緩和,手機響了。
是霍向野的朋友圈又更新了。
他發(fā)了無數(shù)張他和云煙旅行的照片。
他們在日照金山的雪山下親吻。
在有廣闊無垠的沙漠種下一棵以他們名字命名的梭梭樹。
在深海里潛行和鯊魚合影……
那些曾經(jīng)被我寫在日記本上的事情。
霍向野承諾會帶我去完成的事情。
他一一帶著云煙去完成了。
心中針扎的刺痛傳來,我麻木忍受著。
剛準備關(guān)閉手機。
下一秒,霍向野的電話卻直接打了進來。
“許南安,給我送十盒避孕套到希爾頓酒店。”
“云煙對草莓味的過敏,你這次再送錯,你寶貝的那只狗,我就給你燉了!”
電話里霍向野聲音微微喘息,仔細聽還有女人嬌媚的聲音。
我緊握手機,半晌后才找回聲音。
“霍向野,可樂已經(jīng)死了……”
“它被你放在烤箱里,活活烤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