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凡則如同在烈火中鍛打的精鋼,九陽神力至剛至陽,吸引來的也多是“火”、“光”、“生”、“力”、“破邪”等陽剛法則。他需要以頑強的意志,駕馭這些同樣狂暴的法則力量,將其馴服,融入自身的九陽戰(zhàn)體之中,使得神力更加磅礴,戰(zhàn)體更加強橫。
時間,在這片沒有日月輪轉(zhuǎn)的法則之海中失去了意義。
三人如同三塊投入大海的海綿,瘋狂地汲取著與自身大道契合的養(yǎng)分,自身的“道”也在與無數(shù)法則碎片的碰撞、交融中,被不斷打磨、升華。
林玄的收獲尤為巨大。
他的混沌之道,本就是萬法歸流之路。在這片法則海洋中,他如魚得水。不僅對各種基礎(chǔ)法則的領(lǐng)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,更重要的是,他感覺到自己混沌元嬰深處,那枚“超脫之種”似乎也與這片法則海洋產(chǎn)生了某種極其隱晦的共鳴。
它并未主動吸收任何法則,反而像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,又像是一個精準的調(diào)節(jié)器,幫助林玄更好地梳理、平衡那海量涌入的法則信息,避免他因吸收過多或?qū)傩詻_突的法則而陷入混亂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。
林玄感覺自己的混沌元嬰已然達到了一種飽和狀態(tài),對當前層次法則碎片的吸收效率開始大大降低。他知道,這一層的試煉,對他來說已近尾聲。
然而,就在他準備收斂氣息,穩(wěn)固所得之時——
異變陡生!
他混沌元嬰眉心處,那道由第二層道心拷問形成的金色豎痕(道心之眼),毫無征兆地灼熱起來!與此同時,他腳下的“星穹之鯨”(雖未帶入塔內(nèi),但氣息與林玄緊密相連),以及他融入元嬰的“初源”之力,甚至那一絲被煉化的“永夜”歸墟法則,都產(chǎn)生了輕微的共鳴!
這種共鳴并非針對某一種具體的法則,而是……指向了這片法則之海本身,指向了這座古塔的核心!
嗡——!?。?/p>
整個法則之海,前所未有地沸騰起來!
所有的法則“游魚”不再漫無目的地游弋,而是如同受到了某種至高無上的召喚,開始向著林玄所在的方向匯聚!
不,不僅僅是匯聚!
它們是在……朝拜!
無數(shù)色彩斑斕的法則碎片,環(huán)繞著林玄的混沌元嬰,盤旋、舞動,散發(fā)出臣服與親近的意念!仿佛林玄的存在本身,就是它們追尋的歸宿,是統(tǒng)御它們的至高法則!
月琉璃和葉凡周圍的法則壓力驟然一輕,他們愕然地看著這萬法朝宗的驚人景象,心中震撼無以復(fù)加。
林玄自己也愣住了。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這種“朝拜”并非源于他自身目前的實力,而是源于他混沌道體、道心之眼、“初源”、“歸墟”乃至“超脫之種”共同構(gòu)成的一種本質(zhì)上的位格壓制!
這座古塔,這片法則之海,似乎……認識他?或者說,認識他所代表的這種“混沌”本質(zhì)?
就在這萬法朝宗的奇景達到頂峰之時,法則之海的最深處,一點純粹的原初黑暗緩緩浮現(xiàn)。
那并非“永夜”的死寂黑暗,而是一種更加古老、更加純粹、仿佛萬物誕生之前、連“無”這個概念都尚未出現(xiàn)的——混沌奇點!
這混沌奇點緩緩飄至林玄面前,隨即,化作一道流淌著混沌氣息的暗金符文,輕輕印在了他混沌元嬰的眉心,與那道金色豎痕完美融合。
剎那間,海量的信息涌入林玄腦海!
那不是具體的知識或傳承,而是關(guān)于這座古塔的真名與其部分權(quán)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