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爸媽沒出意外,家里沒有破產,我是要出國留學,進修珠寶設計的。
但我沒去解釋什么。
裴寂淵,裴母都戴著有色眼鏡看我,覺得我一無是處。
認為我逼婚,就是虛榮貪圖裴家的榮華富貴,我理所應當討好他們。
我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裴寂淵欣賞了一會兒,見我不說話,又隨口問。
“畫設計圖怎么不去書房?”
我抬眼看著他,麻木的心又一陣抽痛。
我微微一笑,看向裴寂淵,一字一句說——
“你忘了嗎?新婚第二天,我想借用你書房發個郵件。”
“可你卻說,書房不是我能耍歪心思的地方,讓我以后別靠近。”
裴寂淵出生富貴,風光霽月,禮儀教養熏入了骨。
他就是生氣,也都是淡淡的,從不失態。
而我的自尊,卻在那天,被他淡淡的姿態碾碎徹底。
我不是裴寂淵期待的妻子,不配參與他的生活。
也沒有權利和他共有任何東西。
這是,裴寂淵用冷漠教會我的道理。
所以哪怕他出國了,他的書房我都沒再踏足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