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二皮也不知道薛紅燭吃錯了什么藥,說道:“外面的客人可都等著吃你們的白鱔呢。”
“賴郎君是小店的貴人,他不讓我們收你的魚,我們必然不會收,哪怕今天客人吃不上盤龍鱔。”
賴青衫對著薛紅燭微微拱手,表示承了她這個情,又轉頭看向了茍二皮:“不是你的東西注定不是你的,如果你現在把魚還給我,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。”
“憑什么還你?我憑本事……捕的!”茍二皮仍舊死不承認。
身邊的侯三低聲道:“小郎君,要不咱們到別處去問問吧。”
“對,縣里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酒樓!”茍二皮憤憤橫視一眼,“這么便宜的價格,你們找不到第二家了,你們可別后悔!”
說罷,轉身招呼大牛,挑起兩桶魚。
從后院的小門離去。
賀蘭墨有些心有不甘,低聲問:“賴郎君,就這么……放他們走了?”
“不著急。”賴青衫寬慰地說。
轉身又對薛紅燭道:“剛才多謝掌柜的。”
“賴郎君客氣了,那些魚既是偷賴郎君的,我若收了,豈不是壞了你我的交情?”
交情?
賴青衫看著薛紅燭說話勾勾又丟丟的模樣,倒也是風情萬種,笑了笑,說道:“薛掌柜深明大義,實在令人欽佩。”
“賴郎君這些竹雞,準備怎么賣呀?”薛紅燭目光落在賴青衫手里的竹雞上。
這些竹雞還是活的,被麻繩拴在了一起,但它們現在已經不怎么掙扎了。
畢竟從昨晚抓過來到現在,它們已經掙扎了很多次了,命運的枷鎖牢牢拴著它們,使得它們已經徹底擺爛了。
“薛掌柜開個價。”賴青衫也不知道行情,怕自己開價會露怯。
薛紅燭想了想,說:“這些竹雞一只有七八兩吧?”
“只多不少。”
“那就按只賣給我,一只二百文,賴郎君覺得如何?”
賴青衫知道肯定不止這個價格,笑道:“薛掌柜,竹雞可不比一般的雞,這可是野生的,而且它還有藥用價值,二百文屬實有點低了。”
“妾身剛才可是讓賴郎君開價的,是你自己不開的。”薛紅燭媚眼挑了挑,故作嬌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