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覺得賴青衫只是意氣用事,氣不過史真驤的囂張,這才貿然參與斗詩。
不想賴青衫鎮定地點頭:“就跟他比了。魚沒了,咱們就再打唄!”
“為了公平起見,就請徐夫子出題。”史真驤合起折扇,對著徐夫子一揖。
對于史真驤自命不凡的性格,徐夫子其實也有些看不慣,但史家的背景很不一般,徐夫子也好當面說他什么。
這時對方既然要他出題,他捏須想了想,說道:“既然你們這么有雅興,就以眼前之景為題吧。”
“請夫子給出一個時間限定。”
“那就以一炷香為限,如何?”
“不需要那么久,就一刻字吧。”史真驤自負地說。
江采菱吃了一驚:“一刻字能寫出什么詩?”
“你寫不出來,不代表別人寫不出來。”
“你!”
樓心月暗暗咋舌,本來她還準備從旁幫一幫賴青衫,但史真驤規定只有一刻字的時間,她又有些犯難了。
她出身官宦之家,打小家里就給請了先生,詩文自然是學過的,也會作一些詩詞,但一刻字的時間,又能寫出什么好詩好詞?
只見史真驤從書童手里,接過一只沙漏,將它倒放在草亭的亭凳上。
接著折扇一指亭外的江水:“亭外春江天際流!”
“啊?!”
樓心月和江采菱齊齊吃了一驚,這就開始了,兩人心下頓時慌了起來。
越慌,思緒越亂。
史真驤沒管賴青衫和樓心月,本能地沒把他們放在心上,只是輕輕瞥了江采菱一眼,冷笑了一聲,繼續道:“遠山含黛見漁舟。如何?江采菱。你可有思路了嗎?”
江采菱給了一記白眼,急得額頭直冒冷汗,仍舊一句詩都想不出來。
“煙波江上一聲鶴,驚斷人間萬古愁!”
“啊?!”
這么快就寫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