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茍二皮要的就是賴青衫磕頭,好好殺他一陣威風!
“賴青衫,考慮清楚了嗎?機會我只給你一次,呵呵,過了這村,可就沒這店了,到時你就算求到我家門前,我都不會把官牛租給你。”
賴青衫洗了洗磨好的犁頭,直起了身子,淡然道:“說的我沒有牛似的。”
“你有牛?”茍二皮笑得更大聲了,“你有的是吹牛的牛吧?”
幾個村民像跟茍二皮打配合知道,跟著又是一通哄笑。
“這幾天你是賺了幾個錢,但一頭牛得多少錢你知道嗎?沒有二三十兩,你上哪兒買牛去?”
“你要有這么多錢,你們家的茅屋至于這么破破爛爛?呵呵,吹牛不打草稿!”
“年輕人,低個頭又不會掉塊肉?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?你要想想,家里田地犁不出來,你可就要錯過播種的時間了。”
“每年收成都墊底,你那些地還不如賣了算了!”
說話之間,忽然傳來洛紫瓔清脆的聲音:“賴郎君,可以出發了嗎?”
“嗯,把牛牽出來吧。咱們走!”賴青衫扛起了犁頭。
接著傳來“哞——”的一聲,洛紫瓔瘦弱的身軀,拽著一條韁繩,將一頭大水牛從屋后的草地牽了出來。
山溪隔岸的眾人,一陣目瞪口呆。
“你……你牛哪來的?”茍二皮眼珠瞪得都快凸出來了。
賴青衫淡漠掃視一眼:“需要跟你報備嗎?”
“誰把官牛租給他了?”茍二皮回頭詢問其他村民。
其他村民茫然搖頭,都表示不知道。
但料想茍東錫絕對不會把官牛租給賴青衫,畢竟父子二人就是想借著官牛好好刁難賴青衫,讓他低頭。
“賴青衫,你給勞資站住!”
茍二皮卷起褲腿,直接蹚著溪水走了過來:“你是不是偷我們家的官牛了?”
“官牛是你們家的呀?”賴青衫冷笑道,“不是官府的嗎?”
“就算是官府的,也得我爹說了算!”
“對,沒錯,沒有村正允許,官牛你不能用!”其他村民也都跟著蹚過溪水。
洛紫瓔生怕水牛被搶走了似的,擋在水牛面前,奶兇奶兇地道:“這不官牛,是賴郎君從縣里帶回來的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