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干什么?”茍二皮著急地叫了起來,“你要把牛治死了你負責嗎?”
茍東錫本想以官牛中毒陷害柳師師,現在茍二皮引到了鐘璃身上,他立刻附和道:“賴青衫,這牛要是被你治死了,你負責嗎?”
“牛本來就快死了,現在死牛當活牛醫,死了也不能怪到青衫哥頭上!”皮大膽大聲道。
茍東錫冷笑道:“要是不敢擔責,你就別治,別人自然不會怪到你頭上,否則……哼,誰知道這牛是不是真的中毒呢?它自己有反芻能力,就算吃了毒草,它也會吐出來的,被你胡亂喂這些草,本來能活,如果被你喂死了呢?”
“就是,你能分得清這牛是中毒死的,還是被你們治死的嗎?“熊二幫腔道。
人群之中,馬大嫂弱弱地開口:“鐘家小娘子的醫術很高的,上次我吃毒薯中毒,也是她給我治好的。”
茍東錫恨恨瞪視一眼,馬大嫂縮了縮頭,不敢言語。
“哼,她能治人,不代表她能治牛。”熊二道。
茍二皮道:“沒錯,牛跟人能一樣嗎?”
茍東錫冷冷地盯著鐘璃:“她才多大年歲?能有多少醫術?上次給馬家婆娘解毒,不過誤打誤撞。你以為這次都能這么幸運?”
“對,不能讓她胡亂醫治!”茍二皮招呼幾個村民,就要過去阻止鐘璃。
這就越發讓賴青衫懷疑,官牛之所以中毒,鐵定跟這些人有關。
他們是不希望第三屯越來越好的。
“你們干什么?”皮大膽幾個,攔住茍二皮他們。
雙方就要動手,賀蘭墨忽然站了出來,茍二皮連同身邊兩個勞役,大牛和侯三都對這個婆娘有些發怵,不由退了一步。
賀蘭墨也不含糊,一腳就將大牛踹下了田埂。
“你怎么打人呢?”茍二皮怒道。
賀蘭墨淡淡地道:“鐘璃妹子她是在救牛,誰要搗亂,我就打誰!”
“她是在救牛嗎?隨便從路上拔幾棵草,就能救牛?萬一讓官牛毒上加毒呢?”茍二皮道。
茍東錫道:“村里要是接連死了官牛,讓上頭的人怎么想?賴青衫,你已經養死了一頭官牛,這頭牛如果還是死了,你得負責!”
“我負責就我負責!”賴青衫頭也不抬,但聲音卻是擲地有聲。
茍二皮冷笑道:“你吹什么牛呢?呵呵,你花了六十兩銀子,買了那頭病死的官牛。你還有錢買一頭官牛嗎?”
“你們也太小看青衫了,那頭病牛取出來的牛黃,至少一百兩!”薄大蟲冷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