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東錫一聽,這又往自己頭上扣鍋了,急吼吼地道:“賴青衫,你少他娘的放臭屁!大半夜的,大車他媳婦找我做什么?”
“那我哪知道?”賴青衫無辜地道,“何況我剛才說了,我喝醉了,迷迷糊糊聽說的。”
“東叔,我媳婦真的找你去了嗎?”楊大車半天找不著媳婦的身影,他都有些著急了,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。
茍東錫差點沒氣背過去,沒好氣地說:“你怎么也聽這小子瞎說?”
“又沒說楊大嫂去找你,非得跟你發生點什么?你急什么?”賴青衫好笑地看著茍東錫。
眾人也有些疑惑。
他是村正,平常村民找他辦事,不很正常嗎?
但他一急,反而讓人覺得心中有鬼似的。
茍東錫心中叫苦,他能不急嗎?
賴青衫這小子一肚子壞水,誰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文章呢?
他跟熊二媳婦的事,現在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,可不想再被誤會跟楊大車媳婦有點什么。
這時薄大蟲對楊大車道:“你去東叔家里找過了嗎?”
“沒呢。”
“沒準你媳婦去找東叔,還在東叔家等他呢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楊大車點了點頭。
說著,他也不管社廟的事了,轉身出門去找媳婦。
媳婦可比茍東錫的破事重要得多。
“東叔,二皮和你家那兩個勞役準備迷奸柳娘子,在場很多村民都能作證,咱們是不是談一談?”賴青衫冷冷地盯著茍東錫。
茍東錫眉頭不禁皺了皺,現在茍二皮已經落到賴青衫手里了,他也沒了底氣,虛聲道:“你想怎么談?”
“正好鄉正和田典都在,你是村正,到你家先坐坐,然后怕苦主叫過來,具體要怎么談,你跟柳娘子說。”
茍東錫一聽只是跟柳師師談一談,稍微松了口氣,賴青衫不把他放在眼里,但柳師師一個寡婦,他自認還是能夠鎮得住的。
“好,二位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茍東錫對著廉士潔和鋤阿龍賠笑,巴巴地讓熊二把人從鄉里請過來,準備辦了賴青衫,結果自己讓人看了笑話,此刻茍東錫也有些尷尬。
“先到寒舍去坐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