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姐姐,你要撐下去。”洛紫瓔眼睛都哭紅了,“阿璃姐姐說了,你是習武之人,體魄比一般人強,你一定能夠闖過這一關的。”
賀蘭墨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:“雖然……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,但能夠……能夠認識你們,我很開心,真的很開心……”
“賀蘭,你放心,我一定會想辦法的,縣里雖然暫時找不到藥,我去郡里找,一定能把藥給找回來?!辩娏б艘簧诇帲偷劫R蘭墨嘴邊。
賴青衫將一小壇的酒精拿了出來,說道:“墨墨,你之所以高燒不斷,是因為傷口被感染了,我剛剛蒸餾出了一小壇的酒精,也是可以殺毒滅菌的,就是刺激性有點大,我給你試試?”
“我相信你,青衫哥?!辟R蘭墨靠在賴青衫的臂彎里,微微抬頭,語音綿柔,似乎沒了之前的中氣。
寧煙轉身去把門給關上了。
鐘璃也把藥碗先給放下,讓賴青衫先把賀蘭墨放下,讓她趴著,接著將她身上的中衣從背部往下脫了下來。
賀蘭墨兩處傷口,一處在肩頭,一處在背部。
傷口之前做了包扎,鐘璃又得重新拆了下來,賴青衫看著兩處傷口,都是箭瘡,只有錢眼大小,而且鐘璃給她做了縫合。
所以傷口的面積不算大。
鐘璃又迅速拿了兩根筷子過來,讓賀蘭墨咬在嘴里。
“有干凈的白疊子嗎?”
“我去找找。”
白疊子其實就是棉花,南方氣候比較炎熱的地區也有小范圍種植,蒼云縣其實就有。
很快,鐘璃找了一撮白疊子過來。
賴青衫用白疊子蘸了酒精,輕輕地擦拭賀蘭墨的傷口。
賀蘭墨咬著筷子,悶不出聲,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,肩頭輕輕顫抖。
可以想象酒精刺激傷口,給她增加了多大的疼痛。
“墨墨,你再忍一忍?!?/p>
賴青衫擦完她的肩頭,又開始擦拭她背部的傷口。
賀蘭墨緊咬牙關,嘴里的筷子兩頭都翹了起來,可見她咬得有多用力了,然而她是習武之人,性子要強。
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之下,她也一聲不哼。
樓心月過來,緊緊地握著她的手,讓她抓著自己的手,樓心月的手都快被捏青了,但此刻她只擔心賀蘭墨的傷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