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過綏北城,劉鳳不僅獲得巨額稅收、優質戰馬和珍貴皮毛,更有效控制了草原戰馬流入中原的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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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中原腹地想購置一匹上等草原戰馬難如登天,即便是朝廷采買戰馬,眼下也唯有綏北城這一條渠道。須知戰馬乃當世重器,倘若劉鳳真能掐住交易命脈,待到天下烽煙四起時,中原諸侯再想拉起騎兵便如同登天。反觀握有草原馬源的燕國,隨隨便便就能聚起十余萬鐵騎,橫掃中原諸侯不過探囊取物。
(三載光陰,大漢疆域雖無大亂,卻也稱不上海晏河清。災禍連年未絕,百姓照舊饑腸轆轆。幽州州牧府卻廣發告示收攬流民——但凡愿意舉家北遷者,造冊后皆可分得田地,官府發放糧種,老弱婦孺更可進工坊謀生。流沙商會將這道政令傳遍四方,轉眼間無數流民拖兒帶女涌向薊城。
經三年經營,代郡擁眾69萬,上谷郡65萬,燕國110萬,涿郡百萬,漁陽郡67萬。劉鳳麾下五郡人口合計411萬,再加未完全掌控的七郡200萬,幽州總人口已超611萬之巨,足可與冀州掰手腕。
另有兩樁要事:飛鷹信鴿馴化已成,經流沙商會暗設于各處的據點,軍中與密探體系皆以飛羽傳信。三大隱秘機構發展迅猛,尤以末者最甚——借其穿針引線,劉鳳不僅串聯起黃巾殘部,更在暗中扶持掌控。只需時機一到,這股勢力頃刻便能納入囊中。
右北平郡土垠城的公孫瓚近來行事收斂,不敢輕舉妄動。自從那支偽裝成馬匪的兩千白馬義從在草原離奇消失后,他便愈發謹慎,始終恪守本分。
尤其在燕王劉鳳與烏桓部族聯姻后,公孫瓚所轄的右北平、遼西二郡已完全被燕國與烏桓勢力包圍。迫于形勢,他只能瘋狂擴軍備戰,靠不斷增強的兵力維系那點可憐的安全感。
洛陽城里,天子劉宏這些年過得頗為舒心。綏北城帶來的巨額收益讓他每個季度都能收獲金山銀海,西園集市賣官鬻爵的生意更是紅火,宮內庫房簡直堆滿了金銀財寶。
十常侍為首的宦官集團仍與燕王劉鳳維持著密切往來。面對日益猖獗的外戚集團,這些宦官漸漸力不從心。為保住權位,他們已開始謀劃將燕王召入朝堂,指望借皇室力量制衡大將軍何進。
殊不知何進早已暗中收服公孫瓚,加之燕王三年來的低調作風,表面上對朝政毫無興趣,更讓這位國舅爺氣焰囂張。如今隨著皇子年長,外戚集團竟公然逼宮,要求立皇嫡長子為儲君。
劉宏素來不喜長子懦弱的性子,唯恐日后朝綱落入外戚之手。奈何何進黨羽已占據半壁朝堂,天子若執意拒絕,只怕整個朝廷都要陷入癱瘓。
劉宏不得不用緩兵之計拖住外戚集團的何進等人。
北方三州也出現了人事調整:原冀州牧皇甫嵩調回洛陽擔任太常,宗正卿劉虞接掌冀州。
中平五年三月,并州刺史張懿戰死抵抗胡人,由丁原接任并州刺史。
按照原定軌跡,劉虞本該出任幽州牧,但燕王劉鳳的出現改變了一切,使他只能填補未來冀州牧韓馥的位置。冀州作為帝國最富庶的州郡,畢竟勝過苦寒的幽州。盡管幽州發展迅猛,世人仍認為冀州更勝一籌。
劉鳳對并冀兩州的人事任命持樂觀態度。丁原和劉虞都不是野心勃勃之輩,特別是素有"老好人"之名的劉虞擔任鄰州州牧,更有利于他暗中發展勢力。而丁原是典型的漢室忠臣,雖然麾下有呂布、高順、張遼等猛將。
對于號稱戰力天花板的呂布,劉鳳毫不畏懼。鬼神般的武藝未必能勝過他,更何況匹夫之勇難成大器。待漢靈帝駕崩,董卓亂政之時,丁原率軍入京,并州九郡就能輕松收入囊中。
作為皇室派系領袖的藩王,在并州無主狀態下接管全境易如反掌。冀州牧劉虞這個老好人更不敢公然與皇室領袖為敵——哪有派系成員與首領對抗的道理?
實話實說,素有【老好人】名號的劉虞出任冀州牧,對劉鳳的宏圖霸業而言可謂利弊參半。
好處在于:劉虞能替他牽制南方諸侯的注意力,讓自己得以繼續韜光養晦。趁此機會兼并北方草原部族,擴大疆域版圖。
弊端則是:作為南下必經之路的冀州十三郡被劉虞掌控,讓劉鳳師出無名。這位【老好人】的存在,確實給南下爭霸之路平添阻礙。
不過世事難料,或許劉虞終究會重蹈歷史覆轍?且待時間給出答案。
畢竟劉鳳年僅二十,來日方長。只要中原諸侯短期內無法整合數十萬大軍北伐幽州,憑借麾下精銳之師與數十萬烏桓鐵騎,足以立于不敗之地。更何況要一統中原,沒有十數年光景絕無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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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天下大勢,再瞧瞧燕王宮的家事喜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