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往那一跪,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。
然而我根本不信這老東西的話,趁著還能堅持引雷,我問,“你想活?”
老道士見我松了口,點頭如搗蒜,沒有一點尊嚴。
我裝作平靜,“好說,拜師就不必了。我們一門向來單傳,你不配當我徒弟。這樣,你給我一滴心血,我就放了你?!?/p>
心血,那是修煉之人的本命,輕易不能給他人。一旦交出去,那就相當于把命交了出去。要是有心之人利用心血做點什么,本體就會跟著遭殃。
聞言,老道那叫一個警惕,“你,你想干嘛?心血,那是本命血,要是你拿了,在上面做手腳,俺不就慘了?!?/p>
我皺了皺眉頭,二話不說,催動道力就要劈了他。
“給,給,俺給!”老道士看著半空中那青澀的雷電,他攥了攥拳頭,硬生生地從食指尖上擠出了一滴血。
我也不廢話,用道力引到了手里,這一招,看得老道士眼神震驚。
“行了吧?能放走了嗎?”老道士認栽道。
“玉佩呢?”我繼續催動道力維持《五雷訣》。
“算你狠?!崩系朗堪延衽逵诌f了過來。這次我沒有在留他,任憑他走了。
回到家,天已經蒙蒙亮了。這次引動了《五雷訣》太長時間,等我回到炕上,連看玉佩的心情都沒有了。渾身浸透,像是剛從溫泉里出來一樣,眼皮也睜不開了,呼呼大睡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聽到我爹媽在叫我,一睜眼,看到大哥大嫂也在,而天色是黑的。
“哎呀,老幺啊,你差點嚇死娘了,還以為你會像八年前那樣,高燒七天,之后就成了……”我娘哭哭啼啼。
“小弟,你沒事吧?!蔽掖蟾缫彩菄槈牧?。
我搖了搖頭,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緊張,笑了笑,“沒事,我睡了多久了?”
我爹,“兩天一夜了。”
我愣了愣,想不到這次催動《五雷訣》的副作用這么大。
我覺得有些餓,我媽急忙去做飯,就連一直飯來張口的大嫂,也都跟著進了廚房。
見我沒事了,我爹大哥他們也都放心了。等吃過飯以后,我這才研究起了那玉佩。玉佩入手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清涼感,拿起來看了看,它通體翠綠,上面刻有兩條纏綿的鯉魚。
對于這玩意我就沒印象了,那方士的記憶里也沒有。但我能感受到那純粹的能量,我確認,這股能量絕對不是靈氣,而是一股特殊的熱能。
修道這么久了,我對能量有著清楚的認識。能量大致分為兩種,一種是冷的,被叫做陰屬性,如風水陰氣等等。
另一種就是熱能量,如火太陽朝氣等等。而熱能量,一般都代表溫暖,治病這類的。
我想到了老道士說的話,救死扶傷,雖然他那人純屬瞎扯,但這玉佩絕對跟救死扶傷有關系。
了解了玉佩的屬性,我順手戴在了身上,我看了下墻上的鐘表,這才晚上七點多鐘。想到了大嫂的事,我決定去一趟那夢巴黎舞廳。
九幾年這會,其他地方我不知道,但東北這嘎達特別流行歌舞廳,光舞廳,我們黑城就有五家。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夢巴黎舞廳。
我到的時候大約八點左右,里面放了一首當時最流行的歌,路燈下的小姑娘,非常的帶感。幾十個男男女女,在那搔首弄姿,賣弄舞步。
“小比崽子也跳舞啊?沒見過???”那會去跳舞的男男女女,基本都是當地的混子。我剛進來,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光頭對我指指點點,出言不遜。
他身邊的人聽了也是眼神輕蔑,哈哈大笑,拿我取樂。
我正愁找不到人呢,徑直走向光頭,“誰叫李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