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冬梅用那張娃娃臉看我,“這是我自愿來的,組織沒給費用。”
我倒吸一口涼氣,我突然有點理解了那個方士臨死之前為啥那樣狂怒了。因為真的是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啊。
我居然被一個蠢貨帶到了大山里,然后還要在大山里睡一個晚上?
然而這都不算啥,這女人接下來的話我差點沒吐血,她說好像要下雨了。結果真就下了雨了。
來都來了,我也沒計較,但為了避免衣服被淋濕,我運轉道力,護住了那衣服。
隨后,我真就跟這個女人四處找木頭啥的,在林子里搭了個庇護所對付了一宿。
雖然我不是嬌生慣養的,但在這陰冷的天氣下,又是山里的氣候,真的睡不著。索性在庇護所下打坐修煉了一個晚上。
還別說,真有收獲。我發現這地方的靈氣特別充足,那嫩芽像是如魚得水,貪婪地吸收著靈氣,一個晚上過去,嫩芽看上去晶瑩剔透的。
直到一縷陽光照了進來,我才睜開眼睛,發現錢冬梅正在打量我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一夜過去了,衣服一點沒濕?”她驚奇地看著我。
但眼下我也在盯著她,我忍不住問她,“你為什么會有雨衣?還有睡覺用的睡袋?”
錢冬梅說,“我包里的啊。這是我們做調查的必需品。”
說真的,人無語的時候會笑的,我笑了,笑得懶得跟她說話。
還好,這女人還算有良心,給我拿了一瓶水,又給我兩塊壓縮餅干,我暫時原諒了她。
而在喝水吃餅干的時候,她也才跟我說了這邊的情況。她說隊員們有人來過這,說是水里面發現了東西,擔心是水猴子害人,所以希望有人來看看。
但這種東西需要隊長來接任務,可小隊最近事很多,她就請了假,私下來處理了。
我奇怪,“那發現的人不能處理嗎?”
她搖了搖頭,“大家都很忙,每個小隊都有自己的任務。像這種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的,只能丟給別人。”
聽了她的話,我對這個組織又有了一些了解,規模應該不小,另外就是做事規章有度。
對于這個坑我的姑娘,我反而很有好感。她跟高月有點像,呆呆的,執拗,做的事也不被人喜歡,在別人眼里很蠢。
其實不然,她比任何人都要純粹,沒有私心。
“等等,你剛才說是有水鬼?”我才反應過來,她剛才說這有水猴子,我給略過了。
說實話,我也不知道是南北差異的原因,還是我跟錢冬梅溝通起來有點費勁。她開始說的是有動靜,我以為是又有僵尸啥的呢。
結果說來說去有動靜指的是水猴子,也就是水鬼。
“嗯,你們那應該叫水鬼,我們這叫水猴子。這東西吃小孩,大一點的還會把大人拉進去淹死。所以得盡快處理。”她點了點頭。
我沒說話,要是水鬼的話,還真的有點麻煩呢。因為,我水性不太好。
東北長大的孩子,哪怕家里靠江,也都是個旱鴨子。因為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話都是離水遠點。
還有就是老陰山的事,水下我有點陰影。但來都來了,就當積陰德了,幫這河源村做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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