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這一茬,我娘果然臉色變了,“那,那可不能讓你再算下去了。”
我面無表情,沒有接話茬,我估計,我娘以后也不會提這事了。
至于我二哥嘛,說真話我有點(diǎn)無語呢。這才多久?最后那八萬也都折騰沒了。我想著,用不了多久,他又得回來耍無賴。
有時候吧,有些人真就不抗念叨,早飯還沒吃完呢,我二哥就灰頭土臉地回來了。
他還帶了幾個人,一進(jìn)屋就張牙舞爪地,“幾位,這就是我家,你們隨便看。”
我二姐看到我二哥就氣不打一處來,“馮濤,你要干啥?”
我爹在那皺眉呢。
我娘站了起來,“小濤啊,你這是要干啥啊?”
我二哥小脖子一抻,“二妹,我問過哈城的風(fēng)水大師了,他說我之所以干啥啥不成,是因?yàn)樵蹅兗业娘L(fēng)水有問題。還有,祖墳也有問題。所以我找了個仙家朋友來看看。等會,我要去祖墳瞧瞧。”
聞言,我爹差點(diǎn)沒蹦起來,“啥,你個不孝的東西,你還敢折騰你祖宗。還要挖祖墳!”
東北人講究個入土為安,不是逢年過節(jié),都不會去打擾祖宗的清凈。
結(jié)果我二哥折騰家里人不說,這次還要折騰祖宗的墳地。我爹氣得臉通紅,死死地攥著筷子,強(qiáng)忍著怒火沒動手。
“小濤啊,使不得啊,老馮家的墳,那是找人看過的。不能動。逢年過節(jié),也都是倒酒上供燒紙,連你爹都不動那土。風(fēng)水先生說了,那是平安土,動不得。”我娘愁容滿面。
“馮濤,你有完沒完?啊?你是想氣死爹娘嗎?還不滾!”我二姐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我二姐夫急忙扶著她,小聲說,“別動了胎氣,老婆,咱不生氣。”
我二哥可不管這些,大嘴一撇,“爹,娘,咱們家風(fēng)水就是有問題,你看,我做啥買賣啥賠錢。買個房子都出事,這土,我必須動。”
“你,你這個逆子!”我爹拿起碗就朝他砸了過去。
再看我二哥,身手敏捷,直接給躲了。然后像是個沒事人一樣,在那叉腰。
“濤子老弟,我看過了,你家的風(fēng)水確實(shí)有問題。有臟東西!”就在這時,馮濤帶的一個青年突然走了過來說道。
這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,穿了一身太極服,脖子上戴了個玉牌,手腕上戴著七八個串,給我的感覺,像是個暴發(fā)戶有錢人。
“你,你不是三道街老王家王小明那小子嘛?”我爹愣了一下。
聞言,這青年愣了一下,他看著我爹,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,“馮先生,咱們雖然是老街坊,但這會不是攀關(guān)系的時候。現(xiàn)在十里八村的人,都叫我王大師。”
我爹皺了皺眉頭。
我二哥卻說,“爹,王大師可是今非昔比了,求他看事的人,從黑城南到黑城北。我最近就是王大師調(diào)理的,你看我這精神面貌,馬上就能再度起航了。”
說完這些話,我二哥還朝我撇了撇嘴,這是說給我聽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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