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些,我說,“之前我只是在書上看過這種事,說是過江鯉的怨氣大到能影響風水命運,那會我還將信將疑的。現在看來,這玩意是真厲害。以白素的家庭情況而言,那是大富大貴之人,卻被折磨得痛不欲生,厲害。”
陸小旺說,“過江鯉,斬頭龍,耕地牛……這些連道家都不愿意碰,因為因果實在太大。”
我點了點頭沒說話,但這幾樣活物我都清楚。要是我,我也不愿意碰。
過江鯉,沾了龍氣,一旦跳不過那龍門,那就成不了龍,一生的努力都化為烏有,仙氣也變鬼氣。
斬頭龍,那原本就是龍,被人斬了頭,再無成仙的機會,仙龍成鬼龍,誰觸那眉頭。
耕地牛,一輩子勤勤懇懇的,死了被殺被吃,誰吃了它的肉,誰就要遭它的罪。
我雖然還是野路子,但有些門道還是能無師自通的。
有的東西真的碰不得。大道三千,包羅萬象,好的也能是壞的,壞的也能是好的。
有些生靈看著普普通通的,但卻蘊含著天道的影像。
邪門著呢。
想歸想,念歸念,既然接了這事,拿人錢財替人消災。
我跟陸小旺快速地把剩下的串給吃了,隨后我倆開始在白素住的這門口布置。
我用道力畫了一些符在門上,隨后我想了想,順手把鈴鐺掛在了門口。
說實話,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管不管用,因為沒人教,只能嘗試。
但有一點,我畫的這些符,那都是驅邪的符,但凡邪物都要退避三舍。
做完這些,我讓歡歡趴在門口護著,小人參也用上了,反正能想的辦法都想了。
再說陸小旺,這可是我們合作的第一個生意,她也是盡心盡力。
我弄的門口,她則是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貼在了屋外面。
我問她是啥,她說在農村淘弄的鍋底灰,里面還摻了雞血,黑狗血,說是摸在墻上,跟結界似的,能斷了這娘倆的氣味。
雞血和黑狗血能辟邪我知道,鍋底灰嘛,那我就不太懂了。我說,“這是哪學的?我都沒聽過。”
陸小旺說,“我也是跟一個農村大媽學的,真有用。我一開始也不太信,但用過幾次,很好用。后來我也問過一些業界內的老人,他們說農村人用來做飯的柴火,那都是大地之火,燒出來的鍋底灰,堪比供奉用的香灰。”
這個說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聽過,我也不是來監督陸小旺的,就是想看她咋弄,也跟著學學本事。
結果這女人不知道在哪弄了一大盆的雞血黑狗血香灰,就跟抹膩子似的,在那刷墻。
看得我扯了扯嘴角,這玩意能行嗎?
很快,天色更深了。我倆因為第一次開場,也沒啥經驗,把一樓門鎖好,然后跟倆門神似地蹲在二樓樓梯口,生怕出了差錯。
這一坐,凌晨兩點半。陸小旺挺不住了,回去睡覺了。我雖然精力旺盛,但也覺得無聊,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