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進去之前,是不是喝了很多的酒?”老者問道。
“對呀。”風濟谷說。
“那你回來之前也喝了很多的酒?”老者猜測道。
“也對呀。”風濟谷說。
“這種酒,果然驅邪?!崩险吒吲d地頓悟,說道
“我明白了。這定然是山中千年蛇蟒精在作怪,它吐出毒液,由于日蒸月侵,形成了狠毒的瘴氣?!憋L濟谷說。
“又遇上蚊蟲毒物等等精怪的妖法,結果,毒氣攻心,侵入體內,致人胸悶頭疼嘔吐,又被蚊蟲叮咬生瘡,致使情形越來越嚴重,終至休克。”老者說道。
“那您說他們只是休克?”風濟谷驚喜道。
“對,你因為喝了許多的酒,解毒快速,而且你護住頭面不被嚴重地叮咬,才不至于出大事?!?/p>
于是白胡須老頭趕緊吩咐手下:“快去,按照我寫的種類,挖一些草藥來,還有把我新配的藥酒,統統地拿出來。只是現在,仍然不能放了你小丫頭。”
白胡須巫醫也著實忙活了一陣子,卻仍然不見一丁點效果。
風濟谷也一時毫無辦法。
風濟谷被綁著,心里想道:“自己覺得自己太過冤屈了。但是,畢竟先是我族有錯在先,以為來到這里,開發的是一塊無主之地?!?/p>
但是,現今大荒,除了這原始森林深處以外,無主之地卻也是很少了。即使往深處走去,也是風險太大,人的力量再怎么大,還是斗不過天地,斗不過猛獸的。
但是,像我這個世代都強大的鹽水女族,不去開辟新天地,又有哪一個弱小之部落,有能力能開發得了嗎?若是成功了,起碼,不至于在大旱之年,等著活活餓死吧。若果是失敗了,也不至于有滅頂之災。
白胡須巫醫走了出去,眼前幾十個人躺在這里,不知是死是活。巫醫也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是因為時間耽誤太久了嗎?也就才幾天啊。
過了一會兒,巫醫和一個隨從走了進來,手里拿了酒壇子,還有草藥,還有磨得閃亮閃亮的骨針。
風濟谷看著他們,脫下一群人的衣服,全部脫光,一絲不掛的脫了。
一瞬間,風濟谷臉部發起燒來。她想起那一年,巴務相的命根子處受了重傷,在蝙蝠洞里,也是這樣赤條條的,躺在她的身邊的。
她就眼巴巴的看著他,在那個蝙蝠洞里,心潮澎湃地生活了一段時間。
似乎冥冥之中有神靈,從此她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。
這之后,除了巴務相,無論是自己族中瀟灑的巫師,還是大荒第一美男子銀蟬子,到如今美貌武力肌肉俱全的溪谷,都走不進她的心坎里面去了。
“不知道現如今那個人,在寒冷的北方,是生還是死呢?”風濟谷突然覺得,自己真正要擔心的人,就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巴務相。
搽涂了酒,燻過了草藥之后,巫醫又念起了咒語,燃起了熏香。
這之后,又是一段令人恐怖的寂靜,那幾十個人,依然直挺挺地躺在那里,紋絲不動。
一只土撥鼠,從洞旁轉溜了出來。它的洞,打得挺有意思的。
“它是從哪里挖過來的呢?怎么把出口放在這里呢?”風濟谷不解。
風濟谷正想著土撥鼠的洞路,巫醫走了進來,拿起骨針,先扎了溪谷的上唇,又扎他下嘴唇,最后,竟然掄起右手,猛地一下子,扎在他的命根子上面。
“喂,你的針不要亂扎呀,萬一砸殘了,人家以后怎么生娃娃呀!”風濟谷一時著急。
“哎,現在,還是救命要緊??!”白胡須老頭子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