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已經死了,但是死前是沒有得過什么病的,應該是餓死的。現(xiàn)在割下他的大腿和屁股肉,拿來充饑。”兩個人回答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病死的,若是病死,豈不傳染了大家。”風濟谷好一個氣憤。
“但是,我們也是餓的沒有辦法啦,咱們活一天就挪一天,不能說,等著餓死吧,只要能填肚子,先填著再說。”銀蟬子竟然也如此悲觀地說道。
“銀蟬子,你怎么會成這樣子了?”風濟谷心里痛極了。
“英雄氣短吧。”銀蟬子子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銀蟬子臉上原本圍裹了布巾,見風濟谷來到,他一下子就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,眼淚嘩嘩地流,一會兒,那布巾就濕漉漉的嘀嗒起來了。
這個銀蟬子其實只是比風濟谷大一歲,因為見多識廣,顯得比較老成持重,平時在大家的眼中,像一個風濟谷的長輩一般,這時,卻無助地哭得像一個小孩子一般。
“你把西南七部落交給我,我又給弄丟了一半。”他越哭越兇。
“這個不怪你,大旱之年,祖上都是這樣經歷過來的,沒有不傷筋動骨的。”風濟谷安慰他道。
“關鍵是,前一段時間,因為族里面的人都沒有吃的東西了,我抓的養(yǎng)的那些土撥鼠還要耗費糧食去喂養(yǎng),結果就殺來吃掉了一些。結果,哪里想得到,這斯是天大的毒物,毒得不得了啊。把咱們族里的人,都傳染上了瘟病。這個事說起來也是奇怪得很,可能是我的運氣也是太差了吧。早年我跟我哥哥到有竹國去玩,那里竹林中的老鼠我也是抓來吃過的,一點事情也都沒有。而我們這里的老鼠就如此有毒呢?”銀蟬子嚎啕大哭道。
“有竹國那是竹鼠,竹鼠在西邊那個巫哉國里,現(xiàn)在還有人大肆吃著呢。況且,竹鼠和土撥鼠,兩者之間是大不一樣的。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是它土撥鼠傳的瘟病,而不是別的其他的什么東西傳染源的呢?”風濟谷嚴肅的說道。
“凡是接觸過,吃過土撥鼠的人,都是率先發(fā)病。哪些遠離的,都好好的。你還是站遠一點吧!“銀蟬子很擔心她被傳染。
“反正我是沒有救的人了,我現(xiàn)在把挖地道的訣竅都告訴你。”銀蟬子又哭道。
“為什么你對挖地道這么感興趣呢?”風濟谷奇怪地說道。
“你應該知道,我是真的喜歡你,就想跟你在一起。就是在從前,我們兩族還是敵對關系期間,也沒有減少半分對你的熱愛。那一次,因為有那個地洞,地道幫我輕易而舉地,就見到了你。后來,我想,要是在山中開挖上四通八達的地道,第一,可以躲起來,防止敵人的直接打擊。第二,自己的軍隊的糧食,可以儲藏得科學合理。這第三,還可以在里面建設一些娛樂設施。第四,可以無限加深或者延長咱們的地盤,不用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不用犧牲人馬,就可占領好多好多的領土,你甚至可以把地洞到挖到中原去。把根伸到滿世界去。哈哈哈,你想象一下,突然地從地底下鉆出來地兵地將,把他們的那一個霸道皇帝老兒捉來下酒,該是多么爽快的事情呀。總之,好處多多,好處多多。”銀蟬子滔滔不絕地說起來,一時竟然笑了起來,好像他的宏偉目標已經實現(xiàn)一般。
“現(xiàn)在,我是壯志未酬,死不瞑目啊。”他繼續(xù)說著。
“還有,這一次,如果我不在了,你要照顧好桃枝和她的孩子。”一時好像在生死絕別一般。
“她的孩子哪?”風濟谷驚訝地問道。
“對的,我說過的呀,那是我哥的女人和孩子。我當時為了替我哥報仇,就這樣說她只是我的。其實,我跟她沒有半點的關系的。我這一生,只崇拜你,只愛你。哪怕有滅族之仇,那樣一場可以記入史冊的大惡戰(zhàn),我也不是沒有去計較嗎?我也不是還在這里為你好好管理這一片土地嗎?難道我真如大荒所傳的,有官當,有女人,我就不要廉恥了嗎?其實,這一切都是為了你。”銀蟬子想到,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,把真話要說完,要不然,怎么瞑目。
“傻呀,你。”風濟谷說道,也是一時心疼不已起來。
“我是傻,但是,我是最有希望得到你的一個人。”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得意地笑起來。
“你為何這么說?”風濟谷驚問道。
“那巫師對你是很鐘情,但是他已經娶了蘭奴。你對那巴務相是情有獨鐘,但是他在那北方極寒之地,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。現(xiàn)在放眼大荒,有才有貌,能配得上你的,除了我還有誰呢?”銀蟬子說的也有道理。
“只是可惜,人算不如天算,可恨老天爺偏偏不給我足夠的時間。這次我恐怕是難逃一劫了。只是,我的地道工事沒有實施完畢,就算我的事業(yè)無成。如今我又不能與你共結連理,也就算我的感情無著。天爺怎么這么對待我呢?太不公平啦。”說著他又哭了起來。
風濟谷原來就知道銀蟬子的率真,有一絕對不說二,沒想到他還是這么有心機。
“還有什么要說的呢,我盡力的去幫助你去完成。”風濟谷安慰他道。
銀蟬子聽言,哭得更兇了,就連她風濟谷也這么說,說出來這般決別的話語,一時就聯(lián)想到,自己肯定是無可救藥了。
一時,哭得無一絲力氣,也懶得說話了。
“最后,我悄悄跟你說,那個巫師水靈當,你還是要提防著呢。”他似乎已經用盡了最后吃奶的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