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震動停息,仍然四壁密閉,墻壁光滑如鏡,底面的石級臺階,古樸而滄桑,感覺已經被風雨打磨了千萬年。
洞中沒有燈籠火把照耀,卻是亮堂如白晝。
風濟谷兩個人無奈,只好靜靜地等待著九尾狐的再一次出現。
兩個人在洞里面坐著,也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。
這里靜得出奇,沒有一絲絲的雜音,兩個都能夠聽見彼此對方的心臟,轟隆,轟隆的跳動聲。原來心臟也可以發出來這么大的聲音哪。
已經等得沒有了耐心。風濟谷感覺得到自己已經精疲力竭,好像馬上就要暈倒在地,并不想爬起來的感覺。
“喂。。。。。。。九尾狐,你出來。”她用手做喇叭狀,用足了力氣,喊出聲來。
奇怪的是,自己的聲音,在這里卻是一點點的回聲都沒有,好像自己的喊聲,一出嘴巴,一下子就被誰吸到了遙遠的地方去了,自己聽起來,就像很遠很遠地方傳來的,縹緲輕忽的一小節尾音一般。
他們兩個又分別喊了幾聲,仍然是虛無縹緲柔弱的一節尾音。似有似無。酷似在很遠很遠的地方,游魂一樣的蜷曲在遠方的邊際角落里,藏著,發著抖。
兩個人是一樣的感覺。這就證明不是風濟谷的幻覺了:“難道這洞壁,連人的聲音也可以吃進去嗎?”風濟谷猜測一定是這樣的,在這個詭異的洞庭里面,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的。
兩個人驚驚惶惶地四望。細看這個山洞,與咱們蘭花谷的山洞,是一樣一樣的,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呀。到底區別在哪里呢?
風濟谷伸手去摸洞壁,即刻,手指頭觸摸之處,卻發出來一聲音樂來,清清晰晰地,真的是與剛才自己喊出去的聲音反著來。
她又連續地去摸觸,卻是一組音樂聲發了出來,再連續快速地去觸摸,竟然就彈出了一首曲子。這一首曲子,是自己在心目中彈奏了千百萬遍的曲子,那是自己思念巴務相的一首【念君小調】。而且,似乎馬上就可以看見那巴務相,甜蜜蜜的笑著,正張開雙臂,等著她跑過去呢。
可是不對勁呀。他巴務相怎么好像就在這個洞的那一端?而且還滿臉是血呢?明明看見他嘴里在說著話,為何也聽不到一絲豪的聲音呢?
風濟谷大驚,自己只是有一種想念他的一種念頭罷了,怎么在這里,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如此連貫,優美動人的曲子呢?而且還有真實的存在的場景呢?直至今日,難道,才發現自己還有這一獨特的音樂方面的天才嗎?還是,這里只是虛幻之境地?
“水根,你來,摸一摸這里的洞壁。”她又喊著水根再來試一試看看,怕他聽不見,只用手去拉他。
水根顫抖地走近洞壁來,顫顫抖抖的把手搭上,晃動幾下,竟然也發出了悠揚的音樂聲,宛若一個小孩子,正在摸索媽媽的奶源,閉著眼睛用嘴巴探著,四處張嘴要找奶吃,正在強烈的思念自己的母親一般。
“是的,是她。是我的媽媽,她就在這里。媽媽---”水根竟然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似的,跌跌撞撞的跑向那一邊,撲向他媽媽的懷里,一時間竟然激動地哭了起來。
而風濟谷看見的卻是,水根一下子撲向空中,摔在在地上的樣子,哪里有他的媽媽在那里。
水根立刻一下子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,眼淚四射,很是傷心斷腸。
風濟谷知道,他的媽媽因為是在生他的妹妹的時候,難產而去世。至今已經有了十年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