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濟谷不想再理他,順著洞道走了一會兒,也沒有找到那一顆果子。
她想,即使那果子被弄丟了,它也絕對不會掛到洞壁上,以及洞頂上去的。
也就只能是在地板上,或許就滾落到哪一個角落里去了。于是再仔細地在縫隙邊角落里,細細地搜尋。
已經走了大約一百步遠,再走下去,也是無益,因為前面根本就是他們兩個沒有涉足之地。
她趕忙倒退著往回走,畢竟還是非常擔心著水根的。他一無武功,二不精明,要是恰好碰到有襲擊的話,根本無還手之力,一條小命就會嗚呼了。畢竟人命關天啦。
她突然發現腳下有一束枯草。細看那草被一根蠶絲線系著,顯然不是自然形成,而是由誰做好了放到這里的。
風濟谷正詫異著,因為,她剛才經過的時候,并沒有發現這里有一束草,這就奇怪了。難道就在剛才,有人跟到過這里了嗎?她風濟谷是怎么了,就連有人跟蹤自己,竟然一丁點都沒有發現。或許這個地方,就如九尾狐所說的的,能量的力量過于強大,才致使是我的靈力,一丁點也不起作用。
她趕緊四處尋找,她想喊,但是她知道的,這里是吸音洞,能大聲呼喊,但是的確聽不見任何聲音的。
這一束草一時之間就開始自己跳躍了,風濟谷的第一反應,就是有誰在這里使什么法術,要不然,這一束枯草,怎么能夠自己起舞呢?細看這個洞壁洞頂,也沒有一絲的震動,自己也一點都不暈眩。
但是,除了那草跳動之外,其他的真的并沒有什么異常。
她想起來了,老祖宗鹽水老女王,曾經練過一種武功,她也練得有一點成效了,還要求自己,也在過了十八歲的時候,就開始修煉這個。
這是一種大荒隱身之術。凡是修煉此功的人,在對方看來,就只能看見一束草,而看不見對方是何許人也。并且,這一束草,還能與他人正常對話。而這一束草,就是隱身的道具。
難道有人在這一個洞里,施了隱身之術,把那一個克萊因果隱藏起來了?但是,如若是這樣,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九尾狐。
也就是說,這里有另外一個不知是誰的人,在暗中窺視著我,或許他一直就跟蹤著我,也未可知。
但是,如果它可以把這果子隱藏,又為何不把他帶出洞外?或許,它已經在洞外了?
風濟谷百思不得其解。
赫然的,從那草束里面,果然有聲音發過來,只聽得有一個男聲低沉的聲音說道:“風大王,你也不用找那一顆破果子了,丟了的東西再撿回來,是千千萬萬不能再使用了的,你怎么能夠確定,找回的那個東西,不會被人做過手腳?比如,放進去或者涂抹什么不該涂抹的東西,豈不改變了它本身的性質了嗎?”
風濟谷覺得他說得有道理,點著頭,說道:“謝謝大神指點。但是,如果這個東西流落到大荒,甚至中原而去了,就是說,它無論是落到任何一個地方,都是一個天大的隱患,一旦出一丁點的差錯,那就會滅絕大地上的一切。那我豈不成了全天下的罪人了,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啦。”
“無妨,只要不出這個空間罩,這一顆小小的果子,是會被超級能量控制住的。你放心好了。你也不要再責怪水根了,它已經被關閉了一些意識線路,所有涉及過去的種種,都被收拾掉了。所有涉及到將來的設想,想象幻想,等等意識之類,也被收割掉了。”那男人說道。
風濟谷更加赫然,“那么,水根就剩下當下即刻的意識,還生存在他的大腦中嗎?”
“可以這么理解,但是并不能概括全部。”那人又說道。
“那他以后過得是多么的痛苦啊!”風濟谷后悔,是自己一時大意,踏入這個是非之地,讓水根萬劫不復。
“不,恰恰相反,他今后的人生應該是比地球上任何一個人都過得開心的。”那男人反駁道。
“那是如何說起?”風濟谷要急切地知道,有關她的臣民的命運。
“你設想一下,他今后的日子,你就是前面一句話,是罵了他,后一句話他就已經忘記了,所以他不會有煩悶,不會有糾結,不會有悔恨種種。這一餐有吃的就吃,不會恐懼下一餐會挨餓。不能夠想像到后一天的無米下鍋。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絕不會失眠。就是一根棒子迎頭打過來,他也只看見的是棒子打來,至于為何要打過來,以及這棒子落下以后,是打死他還是打不到他的皮毛,他是沒有記憶和預測思維的,這又有何不好呢?這是多么輕松的人生啊。”男人說到。
風濟谷不能夠理解這一種活法。但是既然這樣,已經是無力回天了。只好這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