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天蠶寶寶沉默著,一句話也不說,也不說要走掉,只是一個勁的撅著一個大嘴巴,似乎有好多的委屈要向這兩個人傾訴的樣子。
“你最近一直在哪里?你不要東跑西逛的了。要不跟我回蘭花山去,你也能夠安定一些,免得給人四海八荒的人看了,是到處流浪一般的感覺。”風濟谷心里還是很憐惜這個女孩子,想帶她到蘭花山,害怕她不走正道,最終毀了自己。
仍舊不回答風濟谷。
正開口問她,話還沒有說出口,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,打破三個人之間的尷尬。
“哈哈哈,終于找到你了。”不遠處傳來一聲怪笑,隨即有一個人也叉著八字腿,蹦跳著過來了。
三個人警覺地轉過頭去,只看見那個人,約莫有四十來歲的樣子,高高的卷著褲腿,滿腳的泥巴槳漿,頭發也濕漉漉的倒貼著,很明顯地看得出來,他的頭上長著大半個頭的賴疤瘡,一群蚊子嗡嗡地,繞著他不停地飛來飛去。
他以很快的速度,就只幾步,就一下子跳到風濟谷的跟前。
他歪斜著身子,左看一下,右看一下的,盯著她看了兩圈有半。因為他的個子太矮小,他要仰著頭才能看到風濟谷的眼睛。
他滿臉的樹皮一樣的皺紋中間,一雙眼睛,死魚眼睛一般的渾濁,急切地地轉動著。
“你真正的是命大福大呀!渾身一樣都沒有少。”賴疤瘡嬉笑道。
“你的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風濟谷覺得他的話中有話,一定要問一個明白。
“你這都不明白嗎?枉做了鹽水女神啊。”他好像在賣著關子,故意的。
風濟谷內心一陣厭惡之感,濃濃地升起來,就像是有一個人,揭開了它的陳舊傷疤一樣。
她心里奇怪道,“他是什么人,怎么知道我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。難道那一場螞蟻之戰,他也看見了,也經歷了?”
“你為何這般說?我命大?福也大?還是罔做女神了?”她緊緊地追問道。想探一個究竟。
但是,估計他也不會告訴我的真相的,這個到底是什么人?
“嗯,你的面相生得好。我十分精通相面之術,你天庭飽滿,虎齒豹目。”哪知,他卻隨口這么一說,不僅只答了一半,還有一點答非所問,這個回答令風濟谷不僅很是失望,而且立刻笑了起來。
“虎齒豹目,虎齒豹目!好!”溪谷拍手叫起好來,大笑道。
那個賴疤瘡卻隨即又靠近溪谷而去,似乎與他非常地熟識一樣。
湊過去說道:“過來一點點,讓我也給你相一下面,過來一點呀。”
他正要往他這一邊靠近,溪谷明顯是不想再與他周旋下去,趕緊回退一步,說道:“你要的瘡藥給你帶來了,快快接住。”隨即,扔過去一個青翠顏色的竹筒子。
而賴疤瘡他竟然也不去接住那一個竹筒子,而是徑直朝著溪谷靠攏過來,眼睛里的死魚光芒立時就離奇的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