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籽獨自往自己的住處走著,心里覺得還是有特別強列的失落感。
就這么簡單,她現在手中有了生殺大權,于她來說,殺一個人,就如碾死一只小螞蟻一樣,反正她怎么說,都有道理。
但是這一種很深的失落感令她很郁悶,為什么呢?是沒有找到真正的有得一拼的對手對決嗎嗎?
自己在這一整個事件中,手上是沾滿了鮮血的。她伸出自己的一雙手,左看右看,那白皙滑嫩的手掌,那如蔥白一般的纖纖指頭,怎么看,也跟剛剛發生的,蘭奴的哥哥之死的那樣的血腥顏色,掛不上鉤來。
但是,常言有道,慈不帶兵。這大荒的爭斗,本身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殘酷斗爭,你不先下手,一旦失去最佳時機,恐怕以后就只有哭瞎眼睛的份了。
但是,大荒目前的狀況,有什么最好的時機呢?
關于蘭奴的后顧之憂,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。即使是巴務相回來,拿這一件事情興師問罪,追究其罪責來,她的哥哥已經死了,說什么也是死無對證了,她蘭奴也嫁做人婦了,她蘭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,要去到鹽水族的。
到那個時候,千怪萬怪,也怪不到我柳籽的頭上來的。何況,我自己還有一張嘴,不是嗎?
她的心里暗自想道:“我這只玉送給了她,也不會白白地浪費掉的。這個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。它說不定在將來的某個時候,能夠發揮出千萬倍的功效出來呢。咱們走著瞧吧。”她隨即輕輕地一笑。隨手招呼身邊的護衛,如此這般耳語一番。
這一邊,水靈當隱隱地感覺得出來,這一個柳籽似乎有難以言說的陰謀。難道她真的是容不下蘭奴與巴務相的事情嗎?她柳籽本身早已經把蘭奴這一個眼中釘,從自己的眼中拔了去。現如今,蘭奴早就是我水靈當的妻子了,對于她柳籽來說,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威脅了呀。
但是,她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,把她唯一的親哥哥也置于死地呢?都說最毒婦人心,這還真是沒有說錯。
看來,不能對她太掉以輕心了,否則,可能造成很大的損失,這個人一定不可以輕信。
仔細想一想,她柳籽作為一個大族的實際執掌人,本身就掌握著族人的生殺大權。她如果真心要殺了蘭奴的哥哥,這也并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。但是,那個哥哥并沒有成為誰的大妨礙,為什么非得要結束他的性命呢?理由到底是什么呢?
這其中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隱秘。不知道風濟谷是怎么看待這一件事情呢?
水靈當回過頭來,再看看那蘭奴,左看右看,她也并不像一個奸猾之輩。我水靈當與她生活在一起,耳鬢廝磨,也有一段時日了。
但是細細地究查起來,又總是覺得,有那么一點別別扭扭的感覺,時常浮現出來,有時候,她比較不正常,給人有一丁點的不踏實,難道是第六感覺嗎?還是她本身就真的有什么問題嗎?
當初柳籽獻給鹽水族的女子,當時大家心里本身就不是很踏實地接受著呢,生怕是巴族送來的,訓練有素的間諜奸細,來安插在鹽水族中,這會不會是真的呢?難道她柳籽真的有這么笨拙嗎?
而如今已經過去了這么多的時日了,也并沒有發現確鑿的證據,表明她們有明顯的奸細行為。反而倒是,這一些來自巴族的女人,積極地生了不少的娃娃,而且大多數聰明伶俐強壯,我族恨不得再去柳籽那里討要一些過來呢。
難道我們都不會猜到柳籽的目的嗎?她的下一個目標有沒有?有的話,會是誰呢沒有的話,是不是我自己太過小人之心了呢?
水靈當百愁難解,在那里天南海北地胡思亂想著,就連自己的妻子蘭奴,也拿來胡亂地猜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