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…您…您回來就好…祂…祂來了…”
“祂?誰?”
“我們…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…”小隊長臉上浮現出巨大的恐懼,
“就在您離開之后不久…它突然就出現了…沒有形態…就像…就像一片巨大的、會說話的陰影…籠罩了整個部落的上空…”
“它說了什么?”巴務相的聲音冰冷。
“它說…它說它是‘虛空之低語’…是幽冥之主的使者…”
另一名戰士顫抖著接口,“它說…只要我們交出風濟谷首領和…和您帶走的那一顆珠子…它就立刻離開…否則…”
“否則會怎樣?”
“否則…它不會攻擊我們…”小隊長的聲音充滿了荒謬感和恐懼,
“它說…它會‘賜福’于我們…讓我們…永遠‘安寧’…”
“賜福?安寧?”巴務相皺了皺眉頭。
“就是…就是像麂山部,那幾個被送回來的人一樣!”
戰士的聲音帶上了哭腔,“他們回來了…看起來沒有事…甚至傷都好了…但…但他們不會動,不會說話,不會思考…就像…就像活的鹽雕!靈魂…靈魂好像被抽空了!祂說那就是永恒的安寧!”
巴務相一瞬間明白了!好毒辣的手段!幽冥不再強攻,而是用這種無形的、直擊心靈,最深最恐懼的方式,施加壓力!
它用一個無法理解、無法攻擊的“存在”籠罩著部落,以將人變成活尸一般的“安寧”作為威脅,逼迫他們從內部崩潰,自己交出風濟谷和淚珠!
這就是心理戰!比明來的刀劍更可怕!
“滄瀾長老呢?銀禪子他們呢?”巴務相急問道。
“長老們和幾位大人都在圣灶堂…試圖用鹽魄陣法與那…那東西溝通…但是…”
巴務相不再多問,身影一閃,急速地沖向圣灶堂。
圣灶堂內,氣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鹽塊。
滄瀾長老、銀禪子、水靈當,以及幾位部落核心女巫,圍坐一圈,中央的鹽晶祭臺光芒閃爍,撐起一個不大的凈化光罩,勉強將堂內與外界,那無形的壓力隔開少許。
但是每個一人的臉上,都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力感。
巴務相的闖入打破了凝滯。
“務相大人!”眾人看到他,先是一喜,隨即臉色卻更加難看。
“這里的情況我已經知曉。”巴務相直接打斷他們,“那不是能溝通的存在,是幽冥的攻心之計!”
“我們知道!”銀禪子苦澀道。
“但是它就在那里!它無處不在!它的低語,直接轟響在每個人的腦子里!已經有好幾個意志不堅的族人,主動走出寨墻,想要換取‘安寧’,變成了…變成了那種樣子!再這樣下去,不用它攻擊,我們自己就徹底的垮了!”
“濟谷怎么樣?”巴務相最關心的是這個。
“首領還在昏迷之中,暫時無恙。但是我們不敢離開太久,那低語似乎對她影響更大,她即使在昏迷中也很痛苦…”水靈當憂心忡忡道。
巴務相拿出那一枚復蘇的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