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濟谷的指尖輕觸鹽晶墻面,原本應該瑩潤透亮的壁面,卻呈現(xiàn)出灰敗的裂痕。“又一處鹽晶衰敗。”她低語道。
鹽晶之力從指尖流淌而出,試圖修復破損,但是能量如泥牛入海,裂痕反而擴大了幾分。
滄瀾長老步履匆匆地穿過廊道,手中的鹽板刻滿了數(shù)據(jù):
“大王,東區(qū)鹽田全面衰竭,南區(qū)也開始出現(xiàn)衰敗的跡象。按照這個速度,不到一月,我們的鹽晶核心,將完全失去能量。”
水靈當緊隨其后,補充道:“更奇怪的是,鹽晶衰敗的模式,呈現(xiàn)規(guī)律性的擴散,不像自然的衰竭。”
風濟谷收回手,面色凝重道:“帶我去看一下監(jiān)測數(shù)據(jù)。”
監(jiān)測室內(nèi),數(shù)塊鹽晶板懸浮在空中,顯示著鹽水族地的能量流動圖。
水靈當指向其中的一塊道:“你看這里,能量不是自然地消散,而是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似的。我們追蹤能量的流向,發(fā)現(xiàn)它們?nèi)慷紖R向地底深處的一個未知區(qū)域。”
銀禪子急匆匆地進入:“大王,巴務相派人傳信過來了,他們在五落鐘離山東麓,開鑿新通道時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隱藏的鹽晶礦脈,但是礦脈中的鹽晶,全部失去了能量,與我們目前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風濟谷的眼神一凜:“兩地的鹽晶同時衰竭,能量都被引向了同一處地方?這絕非巧合。”
正當眾人沉思之際,蘭奴化身的那一顆淚珠,突然從風濟谷的腰間的容器中,飄了出來。
它的裂縫中流瀉出微弱的光芒,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幅復雜的地下脈絡(luò)圖。
“這是。。。鹽脈分布圖?”風濟谷仔細地觀察,“但是中間的這一部分從來都未有見過。”
水靈當迅速地取來古老的鹽板對比:“大王,這描繪的是傳說中的主鹽脈!古籍記載,鹽水族地曾有一條主鹽脈,貫穿整個西南大荒,但是千年之前,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”
風濟谷當機立斷:“銀禪子,你馬上組織一個勘探隊。水靈當,繼續(xù)分析能量流向。滄瀾長老,你留守主持族務。我去找務相,巴族的發(fā)現(xiàn)可能與我們面臨的問題有關(guān)。”
五落鐘離山東麓,巴族新開鑿的通道深處,巴務相與獨臂稟刃,正在觀察著毫無生氣的鹽晶礦脈。
“哥,這一些鹽晶好像是被吸干了能量。”稟刃用獨臂觸摸巖壁,“開鑿時還有微光,不到半天就全部暗淡了。”
巴務相的眉頭緊鎖:“這與鹽水族地的情況相同,這兩個地礦脈絡(luò)必定相連著。”
此時風濟谷已經(jīng)帶著小隊趕到了,她簡要地說明情況之后,巴務相立即道:“我們發(fā)現(xiàn)的礦脈通道,或許能夠通往能量匯集的中心點。”
兩隊合為一處,沿著枯竭的礦脈,深入地下勘探。
一行人馬上行動起來。
越往里面走,通道逐漸變得人工修鑿的痕跡,越來越明顯,鹽晶壁上出現(xiàn)了一些古老的雕刻。
“這一些標記。。。”風濟谷輕輕地撫摸著壁上的一個螺旋符號。
“這是鹽水古語中的‘循環(huán)’之意。”
水靈當突然停了下來:“能量流在這里變得異常地強烈!”他手中的探測鹽晶發(fā)出了刺目光芒。
前方豁然開朗,眾人步入一個巨大的地下空腔。
空腔中央懸浮著一顆巨大的多面體鹽晶,無數(shù)能量流,如同血管一般,從四周巖壁匯入其中,而鹽晶本身卻暗淡無光。
“所有的能量都被匯集到這里,然后。。。消失了?”水靈當困惑地檢測著數(shù)據(jù)。
風濟谷緩步上前,鹽晶之力在掌心凝聚。
當她試圖接觸中央的鹽晶之時,一道能量屏障突然彈了出來,并將她震退了數(shù)步。